昨夜睡了两个小时早上起来考完最后一科就和室友们风风火火奔向火车站 室友们坐地铁去了另一个车站 然后就剩我 还要坐着等到十点 在广场上浅浅悠悠的眯着眼偷眠 期间有什么聋哑人爱心捐助的来找我 她哒哒哒跑过来 拿着一个纸壳子一直往上面指 意思让我捐钱 她也不说话 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她一指我就摇头 一指我就摇头 终于三个回合之后她很熟练的去找下家了
我继续眯着眼偷眠
后来来了一个不知道是老头还是老太 又像是乞讨的 我也是 摇头摇头 不捐 姑娘我也很穷啊 对面那个卖盒饭的大爷来了好半天了 我也盯了他好半天 约摸四点半的时候就来了 然后在那吆喝 八块八块 八块的盒饭 要不要来一份 路过一个人便问上一句 当然 有的买 有的不买 总的来说 生意还算不错 等到五点半的时候他那一箱子盒饭应该是快要卖光了 期间他打了电话 应该是他的妻子过来给他加了一些盒饭在箱子里
我一直在关注他 我想现在就去买了吃是不是太早了 一会儿再去会不会卖光了 毕竟刚才路过饭店的时候晃眼一看盒饭都是15起价过了这个村今天晚上估计就不会吃饭了
我开始算计之前在超市买的面包 还有从宿舍带出来的两个苹果 支撑到明天中午到家应该是可以的
我继续关注着那个大爷 以防我突然饿意来袭就立马去买一份盒饭 吃完就不用担心那长达八个小时的硬座熬不下去了 室友一直在群里叫我去买饭 叫我吃点东西 她说 坐着8个小时呢 那可是个体力活 终于我下定决心去买了 一份盒饭 还不错 有个煎蛋 土豆丝 腌菜渣 青椒炒肉丝 清炒白菜 嗯 挺好的 饭还是热乎的~
我买了饭提着它回到自己之前在广场上的座位 还好 今天人不多 没有人占位子 接下来我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毕竟早上就吃了一个苹果 全凭考试消磨了我的胃口 不然给我两大盆也不够)嗯 突然就有了食欲 正吃了两口 感觉前方5米有个穿着破烂的人向我走来 稍稍抬了眼 已经到2米的地方了 肯定是乞讨的 我不会捐钱的 每每想起我以前的善良被人利用我就很生气 然后我就转了个方向 相当于背对着他 然后他靠近了我 绕到了我面前 拿着两个叠在一起的塑料碗 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摇摇头 意思是 不给 别找我 没看我在吃饭吗 我没空
然后他拿着饭碗对着我的盒饭指了指他像是带着笑容又像是有些乞求 我突然明白了 我说你要吃饭? 你要这个?他没有回答我 但他又像是点了头 依然是咧着嘴 露出上排那仅剩的1颗黑牙(下排我没看清楚)嗯 好吧 我好像误会他了 不是骗钱的 应该是太饿 然后我就准备分给他一些 我看到那两个叠在一起的透明塑料碗并不干净 我问他 :“就放在这里面吗?” 他示意是的 他在等着我给他饭呢 我给了他一小块 还给了一些菜 他像是觉得已经够了 有些要收碗的动作 但我依然在给他夹 他也就继续等着我给他饭 我夹住那个煎蛋 想要分他一半 但是不好分最后我只给了他一些米饭和腌菜青椒肉丝土豆丝白菜叶
他的碗里有了些饭菜 没有筷子 他望着我 我望着我的筷子 我也只有一双呀 如果给了他 我怎么吃呢 最终我没有给他筷子
然后他向我点点头 口唇缓缓动了动 有一点稀微的声响 但我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看他的表情大概是些感谢地话
然后他走到一个偏僻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他身上背了一个口袋 从口袋里拿出了两根木棍或者说是不知道用了多少次的一次性筷子 接着他开始吃饭
我也在吃饭 一边吃一边看着他 当他在那个台阶坐下来的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不知道生出了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把剩下的饭菜分成了两份 煎蛋也分成两半 狼吞虎咽的吃完二分之一 剩下的一般没有动过 我用盖子把剩下的盒饭盖上 提着袋子走到他身边
他看着我 又是那种和气的笑容 我说 这个我没有吃过 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剩下的话我没有说出口 他接过了我的饭盒 依然是咧着嘴 微微张合 我还是没有听见他说的话 后来我想 他也许是太久没有与人用言语交流了
周围肯定有人看见我了 看见我吃了一份盒饭 把剩下的饭菜给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不管她们怎么想 我想这么做还是会这么做的
有人在看我 我把饭盒给了老人就拖着箱子匆匆逃走了 莫名奇妙掉了眼泪 可能是同情 可能是心酸 我特么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感受
生活真是太不容易了 在这个繁华的城市 人流量巨大的火车站里有人靠着真正的乞讨存活 而我 因为没有阿谀奉承就莫名奇妙替人背了黑锅 那些搞行政的人 一招一式都算计得有理有据 真真是让你无fuck说
后来转念一想 生活也太容易了 只要有一口饭就能存活下去
可是为什么还是有些难过呢
图片是今天下午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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