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艳红。
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名字,一个不用翻遍大街小巷就能随意看到的名字,如同鸡毛毯子轻轻掸过炕沿后阳光扫向空中时那此起彼伏的颗粒一样,宣宣扬扬起了一大片,每一颗灰尘都那么彼此分辨不清,对,故事的主人公就是这样一个如喧嚣尘世中的一粒灰尘一样,普通得再也不能的女人。
故事其实是从她的女儿口里叙出,就让“我”来打开记忆的大门,看看这个院子里所发生的平凡而又不平凡的故事吧。
母亲兄弟姊妹一共六人,去掉出生便夭折的三女儿,一共有4个妹妹,一个弟弟。很幸运的成为了“长姐”。母亲的母亲叫她大红。红红火火,开张迎门红,图吉利的意思。物以稀为贵,在那个时代依然是受用的,再加上中国固有思想的重男轻女,老大便意味着一切要谦让,当然重活累活要有困难往前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往前上。房子只有两简那么大,“丁”却像挡风玻璃上的雨点,雨刷器挥掉一批又来了一批,而且那个年代还没有计划生育一说,男人作为田力是一家之主,自然都是希望自己家人丁兴旺,于是大红还是个头顶扎着一根天线辫的时候、约莫三岁光景,就看见母亲顶着笨重的肚子弯腰拾柴,看见邻居三婶用挑西瓜生熟的表情以及手法摸了摸母亲的肚子,用笃定的语气说,肚子尖,中线深,铁定儿子!大红便影影绰绰的明白了要有个更小的人来占据这个两简大瓦房,心里莫名的欢喜,甚至有些期待。三岁的孩子到底自己还是个宝娃娃,每天看着母亲的肚子时而支棱着,翻翘着就欢喜的不行,刚把手放在母亲的肚子上,就被一手大拍到差点儿身子轮了个侧弯,究竟是小孩子,眼泪抽抽嗒嗒的在眼眶处忍着打转转。隐隐约约觉得家里有些是不能自己碰的,于是用肥嘟嘟印着略微凹陷的坑坑的小手搬起厨房里的小土凳,横在院子的鸡舍旁,看小鸡用尖尖的嘴一啄一啄地叼吃地上被鸡踩得稀巴烂的菜叶。
(瞌睡得不行的时候理智告诉自己要去卧室睡觉,结果折腾一下睡意全无,随意码了码一个故事,竟然又睁不开眼睛,合不拢坚持,索性睡了,安了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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