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一首杜牧的《清明》,道尽了对亲人的哀思。
每年一进入四月,天气就开始阴沉起来,总会在清明时节来一次断肠雨,今年也不例外。印象中,好像没有哪个清明是不下雨的。
不同于往年清明的雨,今年不再是细雨蒙蒙的微凉,而是倾盆大雨的寒冷。有半年多没下过如此的瓢泼大雨,雨从头一天傍晚持续到第二天傍晚才停。
夜晚窗外哗哗的雨水倾泻声,是最好的助眠乐曲。这样潮湿而寒冷的天气,夜晚房间舒适的温度,极容易让人睡得舒服而踏实。
骤降的气温,也再度让人感受到了春寒的威力,将近三十度的气温,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跌到了十二三度,真正是在考验着每一个人的身体素质和抗病能力。
由记得小时候的清明是一种期盼,虽然每年的这一天学校都会组织去烈士陵园缅怀先烈,但清明对于那个年代的我们来说,更是一次特别的春游。
那时的我们坐着解放大卡车,同学们都站立在卡车上,胸口都带着自己做的白色纸花,一路颠簸摇晃,不是灰尘满天搞得灰头土脸,就是蒙蒙细雨湿了头发和衣服。
即便是这些也丝毫不影响我们春游的快乐,听完先烈的英雄故事,接受完爱国主义教育,最开心的环节是野餐,大家拿出自己带的各种“美食”相互分享。
物资贫瘠的年代,我们能带的差不多也就是煮鸡蛋,水果和饼干而已,即便这样,大家也是开心快乐的。
那时候对于故事和生命,没有太多的想法和感悟。如今伴随自己的成长,亲人的离世,对生命有了更多的感悟,而对于人生也有了更多的理解。
二十二年的清明节里,每年都在怀念逝去的父亲,时间真是个残忍的东西,它在一点点拉远你与逝去亲人的距离,让你慢慢适应没有他们的日子,让你很少想念,甚至减少回忆。
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二十多年的父亲怎么样了,时间过去的太久远,如今连梦里都很少在有他的身影,那些与他相见的画面也越来越少。
如果有一天连我也离开这个世界,这世间就在也没有人能记起父亲曾经在人世的足迹。
记得张爱玲说:一个人一生中会死三次,第一次是脑死亡,意味着身体死了,第二次是葬礼,意味着在社会中死了,第三次是遗忘,是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想起你了,那就是完完全全地死透了。
回想当年父亲的葬礼,乌泱泱几百人,在葬礼完毕的那一刻,他这一生的名望权力,所有的灼灼生辉,社会以及人际关系,都陪伴着他的葬礼一起被埋葬。
这一生我们赤条条的来,又赤条条的走,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便是如此吧!人死如灯灭,灰飞烟灭……
平凡如我们,被遗忘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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