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麦收的季节。记得小时候,就在这个麦收时节,也正好是杏黄熟透的时间,在距离我村西边约有十多里路的西洼地的西边,有很大的一片杏树林,是我们村的农民承包的。
70年代末期,那时村里的孩子,除了正常上课时间学习,不在学校的日子,大多都是去地里帮父母干农活,要么放牛放羊,要么割草挖菜,喂牛养猪。
我也不列外,我们家养了一头大母猪,每天给猪挖菜、切菜、拌入玉米面按顿喂它是我学习以外的首要任务。
有一个周六的下午,我和燕子、小东,我们三个小伙伴,拿上布袋,带上镰刀,骑上自行车一起去西洼地里给猪挖菜。
十一二岁的年纪,骑一辆父亲从二手市场买来的破旧大梁自行车,坐座位上蹬板够不到底,只能跨在大梁上左右晃着骑,西洼地的土地土质好,菜也长得喜人,又大又嫩,不一会我们就挖了一大袋子,把菜袋子放在后座上,用绳子捆好。
菜地的旁边正好是那大片杏树林。看天色还尚早,我们三个就想到了一个坏主意,对,我们去偷杏吃,说做就做,也不知道害怕,这种行为也不管对不对了,杏熟的那自然甜香味直灌我们鼻孔,引诱驱使着我们跑过去。
杏树林的周围驻扎了用绳子捆绑的树枝,围了矮矮的一层栅栏。栅栏的外围种了些高大的槐树,我们穿过高大的槐树,用镰刀砍断驻扎栅栏的绳子,拔掉几根树枝,我们瘦小的身子就很轻易的钻了进去。
哇!映入眼帘的杏树很大,但不高,很敦实,分支很多,一棵一棵,茂密的丛林,一眼望不到边。
树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杏果,黄的,绿的,半绿半黄的,压的树枝都弯了下来。地上七零八落的有一些自动掉落的烂果,一不小心会踩一脚,粘粘的。我们已顾不了那么多。平时我们在家里玩耍、做游戏,村里的孩子爬树上墙的都已习惯了。
“蹭蹭蹭”的我们就像猴子一样的各自爬上了一棵树,站到了树杈上,先吃为快。
自然熟透的杏呈橙黄色, 掰开后绵绵的,绵中带甜,汁水粘稠,水多的直流。
真的是大饱口福,当时感觉这世界上最好吃的水果莫过于它了。痛快淋漓地吃了一通后,我们又摘了一些,装满了身上所有的口袋。
这时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员走动和狗叫的声音。我们慌了,咚咚咚的从树上跳下来,拔腿就跑,口袋里的杏随着跑的颠动一个个咕噜咕噜的往外掉,于是我们便捂住口袋便跑,不能让得来的果实丢了。
小东跑得最快,他是男孩子,我第二, 燕子最小就慢了些,她一边跑一边哭,嘴里还一直嘟囔着,等等我,等等我,等我们跑到听不到后边的狗叫声了,觉得安全了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真可谓是累的精疲力尽了,四仰八叉的瘫倒在土地上。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儿时的欢乐时光恍惚间仿佛感觉就在眼前,天真的少年们,原以为那段亲密的日子可以永远永远,却不知童年的烂漫已无法再现。
怀念你—快乐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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