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坐起身来,伸手关上床头的闹钟,满屋子的寒意将我又压倒在温暖里。再一次醒来,果不其然,又迟到了。
也许是心烦意乱,也许是胸无大志,近来的生活使我总是浑浑噩噩的开启新的一天。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已迟了一刻,可着丝毫没有影响我不紧不慢的洗漱。本想用一贯的套路,请个假再立马赶去学校,但我最近频繁请假,怕是老师不能准。拨出妈妈的号码,我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打了过去。妈妈沙哑的声音响起,可以知道昨天她准又忙到半夜。我装出病怏怏的声音,让妈妈为我请假。她声音立即清晰了,焦急的嘱咐我好好休息。挂断手机,愧意涌起。
点起一支烟,我木然的抽完它,小屋子里寒冷的厉鬼吸干了手脚的体温,我才清醒过来。又钻回被窝,刚刚的愧疚感不知哪里去了。
手机的铃声将我再次拽起,看到屏幕上“爸爸”二字,顿时睡意全无。我接起电话用沙哑的声音回答。爸爸说,他在门口带我出去看病。看着屋里一地的烟头,我心想完蛋。我挂了电话,本应是迟到才有的迅速动作这时才出现。我以极快的速度将屋里打扫干净,带着两包垃圾走出小院子。
我从胡同尽头往外走,看着胡同口那个戴着蹩脚眼镜略微肥胖的男人,心里的慌乱根本压抑不住。“爸。”我不敢多说什么。“怎么了,难受的厉害?”他将我拉到他身边,以躲过疾速而过的汽车。我俩向诊所走去,我始终不敢和他并肩而行,怕他,也怕他闻出烟味儿。
坐在早餐店的桌前,我才抬头看了看他,他的头发又稀了不少,那早就不适合他的眼镜还是别扭的戴在他脸上。不过他倒是胖了不少,他不能喝酒,所以那圆鼓鼓的肚子一定是长得膘。他不停的将小笼包往我的碟里夹,这还是我从未得到过得殊遇。要退掉多点的包子,爸爸脸上向服务员挤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我多想他也对我笑一笑。跟在他的身后走回住处所在的胡同口,一路无话。“回去把药喝了,觉着好点了就上课去吧。”他并没有要视察我的“窝”的意思,我随即回答着好。他转身上车,点点头示意我回去,我也点点头转身离去。回到窝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感慨万千……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