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校祭

作者: 东观 | 来源:发表于2017-04-01 19:08 被阅读195次

    不雨的清明,折完给父母上坟用的纸钱,茫然痴傻地望着窗外,琢磨着清明的意义。不想雕章凿句地写祭文,只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逝去的母校。

    母校祭

    因为中学鲍老师为已故先生刘航老师的画展事宜,认识了大学的校友蒋遂老师。蒋遂老师是原杭大中文系神仙眷侣教授蒋礼鸿与盛静霞夫妇之子,蒋老师送了我一本他去年印刷的文集《梦萦秦望山》,读来字里行间满滿的都是“已故”母校的人和事,怀念之余弥补了我对校史认知的不足。才知道浙江大学、浙江师范大学和杭州大学都源自百年历史之久的之江大学,后几经拆并调整,之江大学消失,1958年浙师院和新成立的杭州大学合并,命名为杭州大学,也就是完全意义上我们的母校了。

    母校祭

    当时的浙江大学以理工为主,而杭州大学是文理兼有的综合性大学,所以发展到我们那会儿,中文系、心理系、历史系等一些专业在全国已有了一定的名气和学术地位,当然杭大的学生也有了自己的骄傲与自豪。因而,当杭大再次被合并调整后,失落了母校的情怀,便灵魂不散。

    我在母校的四年生活基本分作两段。如今想来,前两年和后两年的生活实在是大相径庭。刚入校,班里十五位女生,但有一位丽水来的同学名字极似男生,等报到才发现两间七人间的女生宿舍安排不下了,于是只能先委屈一下我这位本地人走读几天,待调整到宿舍位再做安排。这一来,便决定了我与同班同学很不一样的大学生活。

    后来宿舍安排在系里的混合寝室,寝室里有八二、八三、八四三届四个班的同学,我成了宿舍的老幺。大家的行动也基本各顾自个儿,因为上课、自修、娱乐节奏都不相同,我想当个“跟屁虫”都不成。我记得当时的学姐们平时都很忙碌,除了学习,有系团干部忙工作的、有外地来的忙同乡会的(当时学校同乡会之盛,是我们这些本地人无法享受的)、也有忙谈恋爱的(当然没有公开)……周末我也基本回家了,所以彼此之间的感情交流似乎并不深厚,寝室的气氛也不很活跃,而我大概也是个无趣且无志的人,除了读书和一些班干部工作外,依然是回家过日子,似乎等毕业找个工作生存以外,别无他求。

    两年后,八二届的学姐们毕业了,两个考上了北京的研究生,一个留校,一个回了老家,然后以最简单的仪式,跟每个学姐要了一张黑白照片,便从此天涯。因为后来留校的学姐也考到北京去了,而一个考研的学姐去了美国。直到前两年才在微信群里说上话。

    接下来,宿舍进了四个新生学妹,可谓新人新气象,从此一楼阴暗的108宿舍仿佛阳光明媚,活力四射,欢歌笑语,嬉笑打闹剧不断上演,爱恨情仇戏也接连播出。如果说我是一个无趣且无志的人,那么学妹们可以说是无志但有趣的人。他们都来自浙江,考入大学的她们是如此欢欣鼓舞且轻松愉快。每天下了课回到集体宿舍,象回了家似的轻松,不到考试前,晚自习也是可去可不去的,还不时迎来送往地接待老乡,以至于每天严肃忙碌的我对她们而言有点不可思议,背后好像还给我取了绰号。到了大四,功课轻松了,学生会工作也逐渐放手了,才慢慢和她们磨合到一块儿,会随她们一起出游了。

    母校祭

    既然题目是母校祭,便以学校为主,寝室的趣事暂且不说了。而母校的特点便是我亲身感受到的那些人事了。

    说说大学那会儿,离开中学,我似乎有些茫然,大学开始被要求承担责任了。低年级还好,做点班里的小杂事,爱干不干。到三年级就累了,要帮系里干活。

    母校祭

    大学里成熟的同学多,都有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和社交圈子,象我这样还是常常傻傻背个书包以读书为主不喜社交人士大概为数不多了,因此被委派主持学习部工作。学习部一般没事,就是每年全校的百科知识竞赛和辩论赛两大赛事,我执掌那年很幸运,系里辅导员和才子才女们都很支持,双双获得冠军。遗憾的是我把当时系里排来的十大怪才的姓名给忘了。

    因为中学爱好打排球,于是排球也成了系里的主力。我记得浙江其他地区来的同学,喜欢篮球比排球多些,所以能打排球的就少。学校组织比赛,女孑队的任务又落我身上,不知道体育部长和学生会主席都跑哪去了!好在班里还有两女同学支持我,好像主席偶尔会来看一下,那时八三的学姐们会卖力点,所以免强撑到决赛,但最后一场主席肯定没来,好像有个个高的关健的学姐也没来(没记错的话是备亚萍),最后只能屈居亚军。反正我管的是学习部,我一手拿学校辨论赛冠军奖杯(尽管我没参加)一手拿学校百科知识竞赛冠军奖杯,应该就没第三只手拿冠军杯了,打球且当娱乐。

    只是学校组织的英语演讲比赛比较费力点。大概因为我来自城市,英语的听说读写能力稍强些,因为在学霸林立的中学出来的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些,系里找不出这样的人才了,尽管后来还是有几位学姐毕业后去了美国。便只能硬着头皮亲自拟稿上阵,最后拿了个三等奖。着实有些惭愧,人文系科对英语的弱势可见一斑。但求尽力而为吧,后来还常常被同学拉去对付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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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传统文学和诗词歌赋这一块,我承认自己接触较少了,除了课堂学习,尽管学校这类社团较多。而那也是个流行歌曲校园歌曲盛行的年代,一首首台湾校园歌曲,一个个费翔、齐秦……流行歌手充斥校园,而交谊舞乃至迪斯科舞步也成了必不可少的选修课。而这一切也是同寝室的学妹们极感兴趣的,无形中,我也被感染并学会了。

    学生会的工作本是出于义务,然而学校也给予了一次夏令营的荣耀。这次夏令营的营员由学校各系的团干部、学生会干部、学生社团骨干组成,而对于不擅与人打交道的我,六、七十号人着实又多了点,好像几天来常接触的也就六、七个人。而于我印象最深的是当时校文工团的团长王瑶瑶,可不,至今还记得他名字。

    说来有趣,文工团倒是去了几个吹拉弹唱的,可一路上除了团长老在自弹自唱以外,其他团员都金口难开似的,及至篝火晚会也气氛不浓,而平时几乎不参与文艺活动的我却兴奋异常,团长能弹的时尚曲目也哼上几个,于是乎团长对我发生了兴趣。更神奇的是当时已出现了以迪斯科节奏为基调的轻摇滚曲,而我首推最熟悉的就是《摇摇摇》,恰好踩着那出游的兴奋点上,每每唱得激情洋溢活力四射,于是,这一趟,我记不清唱了多少遍这首歌,也记不清还唱了其他什么歌了。

    母校祭

    “ 跟着我的音乐摇、摇,摇出青春欢笑……”四年的大学生活,尽管不是我最初选择的母校,却是我最终值得怀念的母校。

    逝去的母校,一如早早逝去的母亲,我们终将在记忆中坚强活着,我们终将在回忆中慢慢老去,我们终将与追忆一同逝去,不可抗拒。

    愿母校在天堂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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