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录#【上篇】
文/阿谦
我很少从回忆中去描述自己,因为回忆本身就是一件不太真实的事情,肉眼可见的成长,说的太多难免会让大伙们觉得矫揉造作。但是对于他人的事物,我放心许多。清晰客观的表达能让我记忆更加深刻,引发共鸣让内心笃定。过去看来痛苦想极力挣脱的经历反而让我现在着迷,每每念叨都会发现新的乐趣。反观现在,混迹于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后少有让我感动。
今天要写到的这个人有点意思,我与他相遇和相识加起来有十年之久,也就是说第一次打照面的时候,我并不认识他。也没有想到我们日后会身处一条战线相处成为老友。
2011年冬天,当时我还在京西宾馆执勤,依稀还记得羊坊店路周围陈列的各种建筑,军事博物馆,有色金属设计大院,中华世纪坛...一个整整齐齐的排列。我的活动范围就是脚下的三尺岗哨台,准确来说压根就不能动。那天中午很晴,下岗休息的时候接到了期盼已久的通知,要我收拾行李去大兴区司训大队,我知道出去了就再也不会来了。就是在这个偏僻的山沟沟里,我第一次看到他,在众多顶着板寸头的人堆里格外醒目,麻杆一样的身形,溜圆的小眼珠上面顶着一对浓厚的大粗眉,尤其是那对朝天的大鼻孔最下头,面对面说话能感觉把气喷到你脸上,大嘴巴咧着一笑就感觉打着什么算盘,我不禁感叹这是怎样一个奇怪的人,内心已经给他打了一个2B的标签。
可谁也没想到两人分到了一个单位。2015年9月我从安徽学习回来,分到原单位。刚落脚汽车连,高导就找到了我,现在的高导已经成了我们团文艺队伍的顶梁柱(2011相识于一场文艺汇演)能说能写能唱能跳,作为一个士官说出来的话比很多干部都靠谱。年底单位要搞巡演,正是缺人用人之际。问我的意愿年底要不要继续加入文艺队辅助他一把。其实按照当时我的状态在哪里都无所畏惧,没有什么干不了,也没有什么要低头,总之最后答应了。
每天保持正常,静静等待着等上面的脱产通知。在每天高压的恶劣环境下,能有自己安静思考和做事情的时间就是极大的幸福,尽管一天的时间除了床基本都在大礼堂度过,门窗一关便是另一片世界,所以说能脱产搞演出让很多人羡慕眼红了!不过跟我无关。
集合那天,我意外的发现竟然也有他。隔了这么多年再相遇,大家都成熟了不少。他叫聂帅,河北秦皇岛人,和我同年只相差一个月。接触后才发现,他和他的长相一样逗比,那张神叨叨的嘴也难怪他主演的就是语言类节目,见面第一天就来了一个猩猩点灯。用现在的一个词叫那什么“社交牛逼症”自来熟的莫名其妙,每天的见面礼就是每人的屁股轻拍一下!我对他印象深包括后来关系好也是有原因的,不单单是因为他搞笑。我也问过他记不记得司训大队见过面,当时看他就跟个2B一样,他直呼让我滚!他早早就入了党,还当了班长,我记得没错的话他崇拜的偶像是鲁迅。每天对各种看不惯的事都理论一番,我反正不爱说话也插不上嘴,听他吹牛逼也是种乐趣。
因为演出队除了我们几个资历比较老的还有一堆小屁孩,高导经常不在。管事的担子就落在聂帅身上,我不爱管别人所以躲的比较快。这个人啊就是天生的奴性,那堆小孩也就是一两年兵,除了吃喝睡压根没有什么思想。每天来礼堂,就是找地方睡觉,开始喊一喊还愿意动,后面就需要骂了。要知道礼堂其实并不安全,虽然锁了门,但是连通机关大楼。随时会有督查和领导路过,要是被查后果不堪设想。
最搞笑的一幕,下午三点多接通知领导要看节目,我和聂帅来礼堂督促排练。一进礼堂,黑压压的一片,那简直一丝光都照不进来。我两开了灯,大喊一声“排量啦”,只见一个个从幕布,厕所,会议桌,楼上爬了出来,那个画面就是打伏击战一样。集合站队时看大家的眼睛都是血红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睡过头的。这还没完,点完数发现还少一个人!只见这时从幕布后面又爬出来一个,喝过酒的都是知道,就是那种喝多了腿不听使唤,整个身体歪着着连直线都不会走了,那感觉人都要挂了。我和聂帅面面相觑,这帮神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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