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的去超市购物,运动了5000多步,今天的精神状态好了起来。不到8点就下楼排队做核酸检测了。等待中,发现路灯还没有关闭,给静默中的小区,带来一丝暖意。

成都传来了好消息,有部分区域已经解除静默了。而我们小区,依然还是在做核酸检测,小区的居民文明配合。安静的小区,大白依然形色匆匆。突然一阵狂吠,陪主人下来做核酸的二只狗相遇了,吼声震天响,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那是只日本野狗!”我前面排队的女青年说。唉,狗都这么好斗。
“邓阿姨好!”那个女青年又立刻转过脸对路过的人打招呼。邓阿姨披着厚厚的纯毛披风,右手搭在黑色的裤子旁,手里拿着的那个白色折叠小凳,显得格外醒目。
她一路小跑着往楼道去,有些开心地笑着说:“好好好,大白来了,你很快就会做完……”望着她有些佝偻的背影,我怎么也不相信她就是与我小学同年级的校友。或许心中的自己总是年轻,别人眼中的自己才是真实的自己。

做完核酸检测,等待电梯的时候,我对蒲先生说我的那篇抗疫文章《成都,静默中的温情》还没有写完,眼看疫情都快结束了,又错过了一次作文考试。“都快解封了,你还写什么抗疫文,就不要写了。哦,对了今天还去买菜吗?”“家里有菜吃,就不用买了,最多18号就放开了……”后面过来一个穿黑衣乘电梯的小伙子,“放开了菜价就会降下来,我前二天去买排骨都是40多元一斤,后来换了一家买,才30多元一斤。”“是啊,静默对我们退休人员倒是影响不是很大……”
到楼层了,小伙子一边叹息,一边摇着头走出电梯。望着他的孤独的背影,我想他一定是来成都打拼的租住户,再不放开,生活或许会困难了。
回到家,想自己每天的简书都是抗疫文,只是少了文学性。那么用心动情写了一半的抗疫文,觉得还没有情到深处,就没有完成。如果不能及时分享,的确是件遗憾的事。
喝茶,又从茶水分离杯,换成了一个玻璃杯了。茶水分离杯,喝时倒水,没有茶碱,但是水有点烫,然后把茶水送进嘴里,这些动作做起来有些正襟危坐,繁琐了一些,浪费时间。茶还是白茶,从安吉白茶变成了福鼎白茶。

《树犹如此》是白先勇的一篇散文自选集,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这本散文集共有三十多篇散文,以怀念好友王国祥的散文《树犹如此》为散文集题目。

散文《树犹如此》讲了白先勇和王国祥三十八年的友情。他们的相遇相识源一九五四年的夏天,他和王国祥同时匆匆赶到学校去上暑假补习班,预备考大学。他们同级不同班,并不认识。而那天的巧遇,却开始了他们三十八年的友好往来。
王国祥的天性善良、待人厚道、孝顺父母和忠于朋友,也成就了他与白先勇友情佳话。
一九七三年春,白先勇迁入“隐谷”这栋虽然位于市区,却有山丘屏障的家。当时王国祥正在宾州州立大学做博士后研究,暑期与白先勇合力把“隐谷”这座家园重新改造,遍植属意的茶花及树木,特别是后院西隅的三株意大利柏树。
十年树木,白先勇与王国祥的友情也在树木花卉中恒久不变。而一九八九年后院的三棵意大利柏树中间那一株,却如遭天火雷殛,骤然间通体枯焦而亡。柏树无故枯亡不久,王国祥便生病了。
从此,白先勇与王国祥一起开启了求医问诊之路。而王国祥患的“再生不良性贫血”,治愈率是极低极低的。一九九二年一月,王国祥五十五岁生日,白先勇提议到“北海渔邨”庆生。但当时身体虚弱的王国祥扶着栏杆爬到十多级的石阶,已经爬不动了。他们只得回家做寿面吃,这是白先勇陪伴王国祥在人生中度过的最后一个生日。
一九九二年八月十七日五点二十分,王国祥的心脏终于停止了跳动。白先勇执着国祥的手,送他走完人生最后一程。最后回到了“隐谷”,把荒园重新打理。草木跟人一样,受了伤须得长期调养。
白先勇花了一两年工夫,费尽心血把那些茶花救活。还把王国祥家中那两缸桂花也搬了回来,后来移植到园中一角。
我与王国祥从前种的那些老茶,二十多年后,已经高攀屋檐,每株盛开起来,都有上百朵。春日负暄,我坐在园中靠椅上,品茗阅报,有百花相伴,暂且贪享人间瞬息繁华。美中不足的是,抬望眼,总看见园中西隅,剩下的那两棵意大利柏树中间,露出一块楞楞的空白来,缺口当中,映着湛湛青空,悠悠白云,那是一道女娲炼石也无法弥补的天裂。
这是散文结尾的语句,“那是一道女娲炼石也无法弥补的天裂”,却能时时看到王国祥的模样。树犹如此,情何以堪!
这是白先勇的《树犹如此》,那份穿越时空的纯粹的友情、深沉爱恋的情谊,感动了无数人。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是一个汉语成语,意思是树都长这么大了,人就更不用说了。用于感叹岁月无情,催人衰老,表达了自然规律让人无奈、感伤。成语出自北周·庾信的《枯树赋》。
元帝承圣三年(554年)庾信奉命出使西魏,抵达长安不久,西魏攻克江陵,杀萧绎;他被留在长安。北周武成二年(560年),周、陈南北通好,但是别人都陆续遣归了,只有王褒、庾信羁留不遣。在此期间,庾信时常感怀自己的身世,于是就写作了这篇荡气回肠名流千古的骈赋《枯树赋》。
《枯树赋》是一篇骈赋,通篇骈四俪六,抽黄对白,词藻络绎奔会,语言清新流丽,声律婉谐,虽多次换韵,读之仍然音韵铿锵,琅琅上口。全赋以人喻树,以树喻人,借树木由荣到枯,喻自己由少壮到风烛残年的生活体验和心理感受,苍凉深婉,老练浑成。从而使得“枯树”这一形象成为庾信入北之后内心最为生动的表述。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今天看到一篇微小说,因为有趣,所以分享:
微小说《解封了》
解封啦!拿到了小区《出入证》,兴奋的站在小区门口,去哪儿呢?
看着眼前的街景,商店没开门,饭馆门关着。让出去了,咋就不想出去了呢?屋子里呆久了,感觉适应了耶,腿已经不会走路了;不知道怎么遛弯儿啦、不知道怎么欣赏美景啦;不知道该穿什么服装,只会穿内衣……外衣都找不到了。见不得太阳了,见光就流泪;经不得风了,经风就抽风;见不得车了,见车就心慌;更糟糕的是见不得人了,见人就害怕贴墙根躲着走……
唉,还是继续回房子呆着吧,思索了很久,又不知不觉地走回了家,情不自禁地摊开了案板,发面蒸馒头……别的啥也不行了,就会做饭了……哎,小区怎么还不通知做核酸呢……

我开始做准备迎接静默解除,蒲先生却已经有些躺平了。我很担心静默解除后,那些做白案的工具和几袋各种面粉,会不会“鸟尽弓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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