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弟弟,关宝做造句题有了素材。
我的弟弟真是一只可爱的小老鼠,吃起东西cen cen cen地嚼着。
cen cen cen吃美食的翰宝旁边是流着口水的姐姐,好久了,偏偏弟弟吃的慢,端详,自语,左右手来回换着拎,掂掂份量多少。望眼欲穿得不到,爸爸妈妈耳朵盯着关宝,还不让抢。关宝生一计,撇嘴大哭,泪一滴都没有,眼睛还在溜溜转,窥视翰宝的反应。男人怎么见得女人流泪?翰宝心疼姐姐的痛,过去抱着姐姐,手里的美食统统塞进姐姐的嘴巴,姐姐cen cen cen,喜笑颜开。翰宝悟到了什么,悔了,想从嘴巴里抢出来,两个又斗勇。妈妈和爸爸在为翰宝摇头,姐姐的这个方法,屡试不爽,真是不长记性。
我的弟弟可怪了,有时候在大哭,有时候在大笑。
岂止是怪,简直匪夷所思。起床,指着妈妈大哭,妈妈不解,问不明白,说不清楚,只看着他跺脚推搡,急红了眼,后来才知是因为妈妈头发披下来了,必须必须扎成马尾辫;经过理发店,如临不测之境,张开两只小胳膊庇护姐姐、爸爸、妈妈三人,不让大家以身涉险;妈妈商店试一件新衣服,他拦着,揪扯着让脱下,让卖衣服的阿姨哭笑不得,真正是劝妈妈勤俭持家;姥爷换掉夏天的鞋子,拿出秋天的,不行,找机会就把那双陌生的鞋子扔得远远的,后来用了一个星期,他才和鞋子熟识了,接受了。姥爷说,这叫多管闲事。
弟弟不在时,总是感觉很冷清。
是啊,姐弟两个,小矛盾不断,那玩具静静的摆在那儿,兀自寂寞,只要姐姐玩,玩具马上变成了抢手物,追来,抢走,喝斥,退回来,姥姥皱着眉头听电视,调到高音量,还是不行,一个号电话叫来妈妈一并遣送出境。合作起来也很好,周末家里大扫除,翰宝帮姐姐收拾房间,扔垃圾,递抽纸,鞍前马后,煞是卖力,最后只要姐姐拍手,翰宝随即跟进,训练有素。
除了造句,作文也用弟弟。欣赏着姐姐的文章,妈妈问翰宝:能不能学姐姐,妙语连珠,妙笔生花啊。他答,能。
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大两个月的小哥哥早在夏天时就掌握一首古诗了。小一个月的小弟弟最近也背会了两首古诗!华华阿姨和妈妈聊起来时,妈妈忽然前所未有的担心。
回家,亲昵的抱着翰宝,给他一种自在的状态,轾松的语言环境。
鹅鹅——他不接,因为,一贯的规矩是从第二句最后一字开始接。
曲项——
毫无反应。
向天——
歌!俨然完成了一个重大意义的课题。
哎呀,能不能说个整句?白毛——
…
浮
…
绿
水!
好吧,实验到这儿,妈妈已经放弃了,他却不干,波,波,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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