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空阴沉,寒风四起,树叶沙沙作响,对面原本热闹的山林也鸟雀无声,仿佛一夜入冬。在家宅了一天,喝茶看书听歌睡觉,也算是个尽兴的周六。
思考着今日份分享哪一篇散文呢?这本散文鉴赏辞典可供选择的太多了,日常读过后喜欢的都做了标记。
比较喜欢写人物方面的,本想从打标的文章中挑一篇,但下午读到这篇写鸟的文章,喜出望外,被那充满童趣、如精灵般的文字所吸引,立即决定就是它了。
一方面确实有收获,值得推荐学习,一方面也权当为即将面临冬季大考的鸟儿们祝福平安吧。
作者周晓枫从小喜欢鸟,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对于鸟的习性和种类有过深入研究。他写了《鸟群-五重奏》系列文章,这篇文章是其中第一部分的节选。
周晓枫曾是少年儿童出版社文学编辑,熟悉儿童文学。这些经历让他写起鸟类相关文章得心应手,自然流畅,既有知识性,又不乏童趣,比拟鲜活灵气,情感真挚,令人回味无穷。
文章开头段,作者就直抒胸臆,给予鸟儿极高的赞誉:鸟是神的拟态。
鸟持有某种神秘的身份:它创造,它飞翔,它用歌唱的方式说话,它是唯一能摹仿人类语言的生灵,如果愿意,它的旅迹可以横贯地球的两极——鸟是神的拟态。人们想象中的天使,就是根据人与鸟的结合形象设计而出。
随后,他发挥充沛的想象力,从外形、声音到飞翔之姿,将鸟儿拟人化,活灵活现,贴切自如,令人莞尔。
啄木鸟每天在坚硬的树干上敲呀敲的,却不会得脑震荡;仙鹤穿着细黑的高筒靴子,不怕站在寒冷的雪地上;鹈鹕松驰的下嘴唇,松鸦严谨的八字胡;黑鹭的蝙蝠侠斗篷,企鹅的黑白晚礼服……
这个画面是不是让你不自觉地嘴角上扬?于是,我也想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跟风一把。
可怜的啄木鸟啊,我想送你防震头盔,不管是否用得上,是我的一片心意;高冷时尚的仙鹤,我想赠你一剪梅,温柔你的一片冰心;至于鹈鹕和松鸦,虽然不识二位真容,但,颇有三味书屋中老先生的范儿,我就送上戒尺两把,看谁胆敢笑话您;侠士黑鹭自然授予爵士勋章,而貌似绅士的企鹅嘛,自然是闪闪的QQ头像一枚啦。
突然想到今天读的《写作与生活》一书,作者是巴西作家克拉丽丝。她说,写作是写作者使用的一种手法:用一个词语作为诱饵,去钓那些非词语。当这个非词语咬钩了,就会写出一些东西。这本书可以看看,总有一句话会触动喜欢写作的你。
由此,我想,写作就是信马由缰,天马行空,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吧。就像此刻,莫名其妙地写下了这些文字。没关系,无秩序也是一种秩序。
接着回到本文。关于鸟的声音描绘,也是一盆新鲜热腾的大杂烩,让人眼前一亮,只想大快朵颐。
它们的声音怎样打动我的心肠,花腔的情歌,押韵的诗诵,战斗时的号角,将死前的叹息……在我看来,甚至靓女故作港台腔“哇”的惊叹之声,也不若乌鸦来得爽直。
鸟儿飞翔起来,更是如天生的舞者。天空是她们的舞台,曼妙的剪影,灵动的身姿,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看得太阳醉了眼,看得云彩随风摆,看得天使齐喝彩,看得芸芸众生,梦想拥有隐形的翅膀。
除了风格迥异的鸣啭方式,它们还有各自独特的飞翔节奏,或高或低,或收或展:海鸥的圆舞,佛法僧的弧步,雨燕的华尔兹,大雁的集体舞……鸟优美地起伏身体,天空中充满生动的舞蹈。
可惜,无忧无虑地度过春夏后,鸟儿就要面临何去何从的人生大事问题。所以,自然而然分为留鸟和候鸟两派。
候鸟,向往温暖的远方,义无反顾,披荆斩棘,踏上征程。
这些阳光与花朵的忠实信徒,这些充满无限诗情的浪漫主义者,这些不畏艰险的伟大旅行家,一年一度,就要踏上遥遥的征程。
大自然在考验它们的时候,也赋予了其神秘的能力,比如鸟儿掌握着准确的潮汐规律,犹如拿到作战地图,胸有成竹。所以,即使前路险阻,必将得胜而归,带回骄傲的春天。
候鸟终将飞来,这些忠诚的纤夫,将再一次把巨大的春天拉回。
相比之下,留鸟更令人担心。冰天雪地,饥寒交迫,再加上人类对大自然的破坏,真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作者亲眼所见的这一幕,触目惊心,引发我们对环保问题的思考。
我看到枯干尖硬的槐荚,滑过喜鹊焦急的喉咙。
但正是因为有留鸟,我们在冬季也得以听到鸟鸣,即使它们深陷困境,也尽心尽力,奉献美声,抚慰人心。
冬天的寂静中,我们也可以听到鸟鸣,好像是它们在贫苦中的宣言——我明白一个人藏在诺言里的力量是如何被坚持着。
无论留鸟,还是候鸟,都在尽力绽放生命的光彩,无论春夏秋冬,酷暑严寒,始终朝气蓬勃,一往无前。
罗曼罗兰说:“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生活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鸟且如此勇武,作为高等动物的人,岂可不堪一击。
让我们像这些英雄的鸟儿一样,既然选择了,就勇敢面对。无法改变世界,就修炼自己,不抱怨,不放弃,适应变化,拥抱变化,你会发现,盛大的春天就在下一个转角处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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