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头发疏了梳,看着镜中那张让我并不满意的脸,随即戴上了帽子。
我打开房间门,客厅的光让我感觉有些刺眼,但我确实已经把自己关在卧室拉上窗帘度过了一周,这一周除了吃喝拉撒睡我基本上没有其他活动,实在睡不着的时候,会把《三体》拿来翻一翻,这并不代表我喜欢这本书,只是上面的一大堆物理名词能祝我睡眠罢了。
客厅没人,我不记得今天是星期几,但我猜是工作日。
我原本没打算下楼,但我储备的烟抽完了,这是一个大问题,使我不得不暂时从自己的世界走出来面对现实,但当我到楼下时,才想起来摸摸口袋,大脑长期混沌让我忘了带钥匙。
好在身上的钱还算充裕,足够我去某个娱乐场所泡一整天,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要不是没带身份证,我甚至想找个宾馆开个房间等晚上回家有人给我开门。
今天街上人不算太多,可能是天气的缘故,但这也让我受不了,我无法抬着头迎着路人的目光走路,每次有扎堆的女孩在我身后说说笑笑我都感觉她们在议论我。
说真的,如果我的下半辈子可以在监狱的禁闭室度过的话,我会比在外面自在的多,但这有什么必要呢,如果到了那个地步,还不如我死掉,死掉了就不必面对这些,没有社会,没有社交,没有金与性的困扰,更不会有每天没来由的怒气。
是的,我是这样想的。
但我还是到了便利店,我说,请给我拿一盒软云。
店员轻车熟路地找到它,递给了我,收了钱打了小票。
这比我想象的要顺利,以至于比我之前在心里重复演练的刘成还要顺利。
“刘瑜!”我刚走出便利店,听到熟悉的声音,是我爸爸。
“出门买烟,没带钥匙。”
“呐。”
我又回到我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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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楼买了包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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