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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动手要敲打以下文字之前,特意下楼出去小卖部买了一包烟,一罐啤酒,也许有人会问,你烟瘾很大吗?你的酒瘾也很大吗?我想说,不是的。这个行为的出现,说明我想写些东西,但是又不能表达,而尼古丁和酒精又真是很好的催化剂。
最近一直在更新果然和桃子的剧情,每一次都会把片尾曲完整的听完,“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你,才算没有辜负自己”。
旁晚的时候,丢打电话过来,说他这几天感冒都要死了,我都没有一声问候。我说你又没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现在你告诉我了,我会每隔四个小时就给你一个电话。
丢表示非常伤心的说,你都不会打个电话给我吗?我说,一直都是你给我打电话的,我习惯了,要没什么事,我哪里知道要打电话给你,况且你每隔三两天就给我电话。
丢沉默了一会说,那明天开始,你给我打电话了。
说起丢,只是想表达关于习惯的一些事情,我们每个人都会遇到。比如我习惯于在午夜过后接到丢下夜班回宿舍的电话。很多起哄的朋友就开始起哄了,在一起,在一起。
大侠说的很对,我跟丢之间的腻歪,就差一个性别了。呵呵,这么解释来,倒真是很有想象的空间了。但是以上我所说的,跟我接下来所要叙述的,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我已经不知道了。
这几天一直在想,我该给这篇故事的女主角取一个什么名字,是lucy,楠禾,还是其他什么更有诗意的?直到昨天搬房子收拾东西的时候,从床底下翻出一个陈旧的木箱子,里面有很多当年的信件,书本,和手稿,翻阅后才猛然想起,原来在那些年,我一直叫她花姐。
在那些手稿里面,有很多我随手写下的病句,或者日记。
2002年9月8日:班上转来了一个新生一一即后来的花姐,据说是从市里哪个学校转过来的关系户,一个个子高挑的美女,但是似乎有点拽,一副高高在上的熊样。
2003年5月3日:我们去吃夜宵了,我们这些坐在后排的所谓的后进生,几杯啤酒下肚之后,居然也开始谈论起高考,谈论理想,谈论起大学来了。花姐左手举着酒杯,右手握拳,捶着胸脯问我有没有把她当兄弟,我第一次见这么豪爽的女生,还捶胸顿足的。我说有,当然有。
2003年10月22日:我给姐姐打了电话,有个女生说她喜欢上我了,她说她觉的我比较特别,可是我不知道谈恋爱是怎么回事,我没有经验,我怎么办。姐姐说随便,不要害怕,有人喜欢,这是好事。明天,就明天,我会跟她说,我接受。
2003年11月21日:今天是21日,这是什么世道啊,天啊,上帝啊,昨天又被抓了,大清早的迎着寒风在操场上跑了十圈,还是文科班唯一的代表,天啊。今天早上饭都没吃,晨读时听耳机被抓了,耳机扣押。耳机是刘丽的,耳塞是谢宝的,我想我是死定了。
2003年12月24日;今天是平安夜……花姐送了双袜子给我……
2004年2月20日:晚上花姐的胃病又犯了,她说她在床上疼的打滚。我的眼病也犯了,痛死我了,但是我没有说。
2004年2月24日:我对花姐真的是死心塌地了,我说我是要娶她的,可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
那些年的事情,要不是箱中的手稿,我自己都忘记了,难怪花姐老说我是负心的人,真是一点都没有错的。
【2】
上午的时候,茄子——高中时最好的朋友之一。打电话过来数落我说这么重大的事情居然也不坑一声。我反应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然后将错就错的笑着跟她说,花姐说她会通知你,所以就让她跟你讲了,都一样的,你到时来喝酒就是了。
茄子在电话那头爽朗的笑着。我敢断定,她那边此刻定是阳光明媚。她说,十年了,兜来兜去你们还是兜一起了。我笑着说那要感谢皇天后土啊,总算还是嫁出去了。
我说其实新郎不是我。茄子顿了下说,滚,花姐都说了,新郎就是你。我说她也这么跟我说,要我到时带两套衣服过去,一套伴郎的,一套新郎,两者皆有可能。我也不知道我是去当伴郎还是当新郎的。
茄子依然在电话那头依然爽朗的笑着,说你们这是演电视剧呢。我说我倒是想把它写成电视剧来着,新娘落跑,宾客变新郎什么的。
茄子说,我真是败给你们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贫,到时就知道是有人笑还是有人哭了。
【3】
前几天的时候,花姐打电话过来,说她月底要结婚了。我笑得像个弥勒佛似的说那很好,祝福你们,总算嫁出去了。
我并没有把这个消息当真,因为她每次都是云里雾里的,就当是一个玩笑了。
她就貌似失落的说,你都不会伤心吗?没有一点失落吗?
我说还好,结婚是好事啊,需要失落吗?
她说,好歹也是你初恋女友要结婚了,就不表示一下失落吗?悔恨自己没有好好珍惜,悔恨再也找不到像我这么好的姑娘了。
于是,我酝酿了下,假装很伤心的哀求道:花姐啊,你不要嫁人啊,你嫁给我吧。
花姐得意的说,是不是感到后悔了,是不是肠子都悔绿了?
我说是是是,我简直悔不当初啊,我怎么就没能熬到上位的一天,被你耍了呢?
花姐喷笑一声说,滚,现在想不想上天再给你一个机会好好珍惜我啊?
我说想。
她说,滚,晚啦,不过,当不成我的新郎,给你个机会当伴郎吧。
我感激涕零的说,谢娘娘恩典。
她要我到时必须亲临现场。我说,那我是穿新郎服呢还是伴郎服。她说都带上吧,看姑娘我愿意了。
我说,求娘娘恩典。
她问我伤心否。我说有点。她说那你还笑的这么欢。我说我这是强颜欢笑,其实我内心在滴血,哗啦哗啦的滴。
她又问我,你是想当新郎呢?还是伴郎?
我说新郎。
她果断的“呸”了一声说,你下辈子吧,排好队,在我家门口蹲着去吧。
我点了一根烟,整理了下云里雾里的情绪问她,你是真的要结婚了吗?
她说,真的要结婚了。
我说,是真的吗。
她说,是真的。
我说,当真不是开玩笑?
她说,当真没有开玩笑。
我沉默了一会…………
她说,你哭一个吧。
我倔强的回了一句,我有必要哭吗?
她说,没有必要吗?
我说,有必要吗?
她说,没必要吗?
我说,有吗?
她说,没有吗?
我笑了下说,你这是在真挚的恳求我吗?
她怒骂一声,滚。
我说,我非常真挚的祝福你们,如果真跟了我还不苦死,我又不会赚钱,把自己都养糊了。
花姐一听我这么说,她的犟性子又来了,说就是要跟你过穷日子,跟你吃咸菜,那也是我愿意的。
我说……我不愿意。
她沉默了一会说,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错了。
【4】
她抽搐了下鼻子说,我都要嫁人了,你都还不哭一下吗?
我说,我哭不出来。
于是。她哭了。
于是,我相信了,她是真的,要结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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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虽然我们已经分开很多年了,应该有七年了吧,幸运的是,我们还能像个朋友一样的偶尔的唠叨下。这么多年来,她教我要如何去猜测一个女孩的小心思,要我好好珍惜现在拥有的;我告诉她要怎样去理解一个男人的奋斗,并对他不离不弃。
我一直很乐于跟朋友们说起她,就像说起子丫一样的。有朋友问我,你怎么这么混乱啊。我该怎么解释呢?从朋友开始,最后回归为朋友。
挺好。
在她落泪之前,我是始终没法相信她的消息是确凿的。所以我也就顽皮的跟她开着无边无际的玩笑。就像往常一样,我常开玩笑说我下个月要结婚了,赶紧把红包钱打我卡上,跟她说我邀请了谁谁谁,谁有空,谁又没空,谁会从哪里飞回来。每次她都会恶狠狠的说,你敢。
她说她要来踢场。
就像这一次一样,我说我要带我女朋友一起去,我当伴郎,她当伴娘。她恶狠狠的说,你们要是敢一对来,我就灭了她,包括以后,你要是敢交女朋友,交一个我就破坏一个。
我说,你都找到幸福归宿了,总得让我也有个着落吧,做人不能这么不讲道理的。
她说,那都是你欠我的,必须得还,还不了你也得受着。
我正铺叙着要给她讲讲人生的道理,她倒是先指证了一大堆我的不是,在她口下我成了典型的负心汉子。
我说花姐啊,关于民间流传,怎么说也是我被你甩了,总得给条活路啊。
她说,当年我果断甩你的时候,已经给了你半截活路了,你还想怎么活。
花姐整理了下抽泣的情绪说,我就两个要求,一是你必须要来,二是你的红包要大,里面还要有一封情书。
我说,大姐啊,这不合适吧,都当新娘了,还收什么情书啊,到时搞不好就真伴郎变新郎了。
她抽着鼻子说,这是你欠我的,当年我傻不拉几的什么都没要求就跟了你,你现在必须得补给我。
我说我投降了,是我欠你的,话说阿拉丁出壶的时候还给了渔夫三个愿望呢,杨过也给了香儿三根银针,今儿我也许你三个愿望,只要我能做到的;现在你已经提了两个了,你可以再提一个。
她想了想说,还有一个想到了再说。我说行,只要别说再给你三个愿望就行,而且婚前有效,过期作废。
她说,那,那,我的第三个愿望是你来当新郎好吗?
我咳了两声说,大姐你别介啊,收回去重许。
她突然爽朗的笑着说,瞧把你吓的,放心吧,你想当新郎也没机会了。
花姐这一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样子,拍着胸脯要跟我们称兄道弟时一样的阳光明媚。
聊到尾声,花姐很郑重的说,我暗示过你很多次机会的,可是你都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真的是没有机会了,玩笑也开完了,我想跟你说的是,我老公是一个非常好的人,我非常爱他,你在我心里也一直都是非常好的一个人,改天介绍你们认识,希望你们可以成为朋友,你们都会是我余生里非常重要的人。
我说我知道,所以我们今天才可以像个老朋友一样的开着无边无际的玩笑,心里没有隔阂,像个朋友一样的;因为我心里还有一个对另一个人未尽的承诺,我还不能娶,所以……
她说,我知道,你跟我说过的,所以,我的第三个愿望是,希望你幸福,这比任何愿望都重要。
我沉默了,沉默了,沉默了…………
【6】
过了某个路口才会感到
是否刻骨铭心并不那么重要
找个爱我的人
就想托付终老
…………
三个愿望
都是祝你幸福
一一一一2013.12手稿
于古城.下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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