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半,姐姐打电话给哥哥,问他带着老娘回来了吗?哥哥说没有,还在老家收拾房子呢?他告诉我们,大爷家的二嫂去世了,吓了我一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爸爸上坟的酒宴上,她得了脑梗,腿脚不好,但还是来饭店吃饭了?在我的印象里,她是一个很豪爽的人,会喝酒,会吸烟。当时我还和姐说,哎呀,腿脚都这样了,还来蹭饭,真没出息。别说老家的人有好多,吃饭的时候见人,上坟的时候就不见影了。我和姐姐很不齿这种行为,但今天听到她走了,心里还是隐隐的痛。她年龄不大,不到70岁,我二哥是个乡医,看来水平也是一般。二哥脾气好,从不见他大声说话,慢声细语的。我二嫂,扎扎乎乎的,很泼辣,有点男人性。她不大会夸人, 见到我,总挑我的毛病,我很不喜欢她。尽管如此,听到他走了,我还是觉得人生苦短,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咋样?好好鲜活的人就这样走了,不带走一片的云彩。忽尔想到两年前爸爸的离世,姐姐每天都在我跟前唠叨,说爸爸命不久矣,咱得好好伺候。我总是觉得死亡离我很遥远,就连爸爸去世我都不相信,我抱着爸爸的脑袋,拼命的摇晃着喊爸爸,没有回应,只有越来越蜡黄的脸。听到二嫂去世的消息,我就在想,儿女是否也和我一样,茫然无措?是否也在后悔,没有全身心的照顾。我以为她走啦,我们得回家。可哥哥说,分支了,去不着了。闺女终归比不上儿子,在红白喜事上,太明显了。相对于死亡,身边的那些鸡毛蒜皮的事,那还叫事吗?可为什么我们总是为着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喋喋不休,彼此去争个是非,脸红脖子粗的,伤人伤己。明知是错,还要犯错,其实就是人性的可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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