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生病是上天为了让人懂得珍惜生命所有的一切。
我相信,这又是我的一个劫,我也相信,很快就会过去。躺在床上,忍着疼痛,我这样想着。
又一阵疼痛袭来,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话:祸因恶积。初觉得这句话对现在的我也许并不合适,但我回顾这三四个月来的经历,小疾不计,小恙无畏,小痛坚忍,总觉得上苍会眷顾我的一片苦心苦情,擎家大柱风雨无摧。最终因小积大,因轻积重,以致于有了今天的剜肉之痛。自己对自己的“恶”积来了自己的“祸”,这样一想,说自己祸因恶积倒是恰切。
又一阵痛袭来,绵绵不绝,隐隐深入。痛啊,确实痛,痛得我腿发软,头发懵。再想想这几天来茶不思,食难咽。于是便有了深刻的体悟——原来能正常吃喝拉撒的每一个日子都是弥足珍贵的!
真的是弥足珍贵。特别是三木又发烧这两天,我更觉得健康的重要性。
周一夜里,在绵绵的疼痛中,突然觉得燥热起来,用手摸摸身旁的三木,发现他身体发烫,心里咯噔一下,不用量体温,我也知道他发烧了。这段时间,三木的班里每天都是十多个请假的孩子,本想三木体健,或能侥幸躲过这波疾病,终还是不能。按以往的情况,我会起来给他推拿退烧,怎奈此时身难挪动,力不能逮。夜半正酣睡之时,又不想惊动老公,于是便只好躺着用一只手轻轻提捏三木的大椎穴百十次。好在稍后便出汗退了烧。虽伤口阵阵做痛,终还是放了心。凌晨四点多,迷糊了一阵。
周二早上发现三木又有点烧,自己又不能做什么,便只好让老公带他去医馆。回来三木告诉我,推了大椎还有后背胳膊,并且还在耳尖放了血。体温不到38度就放血,我还是有点心疼的。但自己不能动,又有什么办法呢?
当妈的是不能生病的。我心想。
下午老公带我去复查。三木跟着。医生自始自终的检查与伤口处理,他都在旁边看着。我痛,他很无助的样子。
心里还挂念妞妞,检查结束,我们就直接去看妞妞了。我躺在车上,三木对我说,妈妈,我好想妞妞。我说,我也是。我们已经快48个小时没见妞妞了。
如果我不好,妞妞怎可能好?我看着车子天窗外灰白的天空想。
见到妞妞,还算好,人很高兴,见到我们吃吃地笑,听说胃口也不错。不过,头发不那么顺滑,有点成绺。该洗了。我心里想。可是,我洗不成,他们又怎么能洗?又看她脸上有鼻涕印,裤子也脏了,心里不免难受。
本来我听医生说的有人三天就可以搞定这个病,我也计划三天,怎奈不如别人幸运,三天后,我倒愈加痛苦。
看着妞妞,我想:我,其实真是不能生病的人哪!
后来跟姐姐说妞妞,姐姐说,脏就脏两天吧,你别那么上心了,管好自己自己再说。
也是,先让自己好起来。
周二三木推拿后,精神一直很好,也没再反复,想着只是个烧,小孩子正气足,推推就好了。但到了晚上9点多,发现三木还是又发起烧来。我想给他推拿,他很清醒,说白天姑姑推的痛了,不想再推,喂退烧药,不吃,还很明确的说想睡,要我不要折腾他。看他头脑清晰,口齿伶俐,记起学习中老师的话,只要精神好,正邪相交,不必急于退烧,又问他,他说没有不舒服,我便只给了他水喝。然后密切观察他,不敢睡。实际也不能睡,因为白天伤口经过医生的处理,疼痛更甚了,一阵阵的从伤口处蔓延开,似乎蚀到了骨髓,腿也觉得无处安放了。
但我心里密切关注着三木。
很奇怪,三木身体一会儿很热,一会儿又得汗津津的,。每次都是我觉得体温达到高热,我要扛不住了,他就又微汗起来。就这样到了凌晨四点多,三木问我要水喝,我给了他淡盐水,他嚷嚷难喝,然后告诉我,头有点不舒服,量了体温,39.5。我终于扛不住了,让老公起来找了退烧药,他找不到满瓶的,找了一个近乎空的瓶子,清清瓶底,弄了将近3毫升。我内心叹息着,在三木的抗拒下,哄着他喝了下去。
还好,起作用,一会儿便出汗了。只是,汗水太多,头上脖子上全是明晃晃的汗珠,我挣扎起来找了两条汗巾,一会儿也全擦湿了。大汗伤阳,心疼着三木,也在内心祈祷:我还是快点好吧。
除了照顾孩子和这个家,我还要多点时间好好学习呢,书到病时方恨少啊。
周三早上醒来,三木就嚷嚷饿,要吃东西,精神看起来很好。我问他有没有哪儿不舒服。他说,没有啊,很舒服。但是老公不放心,还是带他去医馆推拿了。我其实也不放心,叮嘱老公买些石膏回来。没有受凉,也不大咳嗽,嘴唇红,出气也有点热。我还是备点石膏汤吧。退烧的西药能不吃就不吃。
中午,老公说早上给我煮的寿蛋没吃,要我一定得吃碗生日寿面,妈妈也打电话说不吃饭身体无力复原。姐姐和弟弟也都在群里给我送祝福,外甥女更是视频问候祝福。一下子感觉自己好重要,亲情鼓舞,勉强吃了少半碗就又躺下了。想想这个生日虽然难受,好在被亲人记挂着,似乎又有了战胜疼痛的勇气。
疾患已将去,未来可期。嘿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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