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赶去坎上的浴室,却撞到一场淅沥而寒冽的阵雨,而沿途草木凋敝,林野萧黄,确实芜凉得很。
二年前,也是个一月凄凉的冬末,同样是去坎上的浴室洗澡,只是,那一年遇上的是雪。
那时的我正是多愁善感的毛病,将那次飘零的雪记录下来,写得一篇《坎上雪晚》,是用俞伯平的那种语调。然后抄在周记本上,算作是寒假作业。
也想不起那时我讲了什么鬼话了,只记得文章最末一句的大概,“既如此,便好好活下去吧,等这生命之潮有一日和春天交融……”我想到此,不免心底隐隐痛了,为了这个并不宁静而充溢着恐慌的年关。
今年的杭城不算太冷,已经过年了,临安还未下过一场好雪,除了几只海拔高的山川,其余的地方依旧未亲吻过初雪。
这一年不似两年前。
两年前,是天寒地冻,一直到开年后很久也是风霜凌冽,而今年却已经嗅到几丝春味。
我觉得我二年前的预言已经到了,所有人都会好好活着,生命的春终究会来临,只是。
我们还在等。
我们还在等的东西也绝非只是生命的春潮。
武汉封城后(我们还在等的东西也绝非只是生命的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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