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属虎,因为是腊月出生,所以一过完年,懵懵懂懂的她来到这人世没几天便两岁了。那么现在按照她的虚岁来算,今年她刚好18岁。
时间总是白驹过隙的样子,一直飞逝,让你不敢晃神儿,生怕错过点什么,比如说,属于姊妹间的陪伴和成长。
她刚生下来时,我好像闻到了一种淡淡的清香,源源不断,异常好闻,是寒冷冬夜里弥漫着的暖。有关嗅觉的记忆最长久,虽不能用言语描述,但却让人记忆犹新。这里不写小说,并不是在做天生异象的铺垫,而是在描述一位姐姐在迎接与自己流着一样血液新生命的好奇,或着是朴素的想象和认知——现在想来,那是一种潜意识的好感吧。
妹妹的名字是父母和我一起翻很多次字典定下来的,妈妈在笔记本上记下来许多她钟意的名字组合,最后却选择了在我的单名上加了偏旁当作她的名。父母是希望我们姐妹能够友爱互助,共同维护这血浓于水的亲情。
妹妹出生的那个时候,《还珠格格》那部电视剧红遍大江南北,小小的她有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又水灵又有神,以至于很多阿姨都夸她长得像极电视里的“小燕子”。因有股子精气神,从小,她被当做小男孩来养,标志便是那到上小学前都留着男生板寸头,这个发型配着她可谓是英气十足。直到后来,读小学一年级时,小姑娘性别意识苏醒,就此坚决拒绝平头发型,开始蓄发扎起马尾,后来还拉直了头发,剪了刘海,越来越臭美。
我妹妹妹妹慢慢长大,抱她的机会也越来越少,我好像是个不称职的大姐。当她是个小孩时,我也是童心未泯,过惯独生子女的日子,那里懂得去照顾一个婴孩。等她懂事,我又忙于学业,但生活中的点滴美好却在不知不觉间加固了我们的感情。
当她两岁时,我开始读初中,中学生的课业总是铺天盖地,记忆中也没有大把的时间陪她玩耍。零星记得会在天气舒服的晚上去家附近的大广场上爬石狮子,有时去小公园荡秋千,偶尔也在附近喝雪花酪和奶茶。噢,我们还会在周末的下午去喝油茶,排队买水煎包,也会去吃馄饨,偶尔也会买个卤鸡腿吃,还会去面包房喝酸奶吃烤肠。瞧,关于吃的记忆原来也可以这样悠长。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小妹从小对吃有一份热爱,不论家里哪个地方放有零食水果,她都能翻腾到,并大快朵颐。因此,离家读书后我就会经常买不同的吃食邮寄回去,她特别爱吃巧克力,读书的时候觉得太贵,一般只有过年时才能买很多带回去。
现如今长成大姑娘的妹妹就读于医学院,打小不爱读书的她,慢慢地开始展现她在医学方面的天赋和喜好,开始会陈述一些原理或病例分析。看着她的成长,有种欣喜充盈在我内心深处,祝愿她在这个领域有所成就。
我们年龄悬殊近十年,也很少陪伴彼此的成长,血脉亲情却是永远割舍不了的东西。兄弟姐妹是父母留给你最好的陪伴,越经历越明白,这世间能长久与你亲近的人中必定会有他们。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是什么样的呢?它不是父母给与的无私关爱,不是夫妻之间相互扶持的陪伴,也不是对子女的牵肠挂肚。它是可以一起嬉笑胡闹,营造家庭温暖的热气腾腾;是可以互相帮忙,家里有好吃的也惦记留下给对方的小心思;是冬天的被窝里她抱着你冰凉的脚来捂的丝丝暖意……
我妹妹若没有他们,自己的人生或者会大不一样,这也是我比很多同龄人幸运的地方。在外出求学和工作的抉择上没有受到来自家庭的太多阻力,甚至在婚姻大事上,父母也尊重我的选择和决定。这些,都让我由衷地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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