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两位请坐！”吕有航笑呵呵抽出2支烟，递给李非和小刘。
“吕总不必客气，我们来只是了解你们公司的一个人员情况。”李非顺手接过烟，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点了起来。小刘摆手不要。
“李队长，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您尽管说，一定全力配合。”场面上的话，吕有航混迹江湖多年，信手拈来。
“我们想了解一下李娟的情况。”小刘道。
“李娟？她今天还没来。”吕有航拿起打火机点烟。
“她可能不会来了。”李非缓缓道。
“什么？”吕有航点烟的动作僵在半空。
“她昨天出了意外。死了。”李非毫无感情的说道，他在观察吕有航的表情。
“死了？！”打火机的火苗烧到了吕有航的手指，痛的他一个激灵。
吕有航呆在原地。虽然只是等价交换的露水姻缘，他贪恋李娟青春胴体带来的快感，她享受他事业成功带来的财富，但在无数次肉体的交流中，灵魂偶尔的碰撞，终究掩饰不住几个瞬间情感上的蠢蠢欲动。
吕有航环视房间，他们曾在这里的每个角落翻云覆雨，寻欢作乐。脑海中还回响着放荡而愉悦的调笑，空气中甚至还有残存的味道。但那个叫李娟的女人竟然不声不响的死了，吕有航的心中一阵失落，他进入她身体的感觉，她偶尔走进他心头的悸动，他们一起恣意的过去终究成为了永不再来的过去。
“她怎么死的？”吕有航问道，忽然就联想起李娟曾经说过公司的账户上多了一笔奇怪的汇款。
小刘刚要接话，被李非摆手拦住了。李非道：“突发疾病。怎么，这重要吗？还是你知道些什么？”言语中带些挑衅的味道，房间里的氛围突然凝重，对抗的意味陡然而起。
吕有航扭头看着李非，道：“李队长你什么意思？！如果是想传唤我问话，就拿出你的文书来！我很忙的，你知道我一天的流水是多少吗！你知道我一年的纳税是多少吗！”李娟之死毕竟还是让吕有航这个老江湖失了一些伪装与圆滑。
“你要文书？好的，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拿给你！但现在只是想了解情况。请您配合！”李非平静道。这是一种饱含蔑视的平静。
……
“我要叫我的律师。”良久，吕有航吐出一口烟圈，缓缓道。
“不要跟我来这一套！吕总，我今天来，只是想了解李娟的一些工作情况，我暂时不想怀疑你与她之间的关系，懂吗？”李非也针锋相对的吐出一口烟圈。
谁也没有说话，只能听到香烟快速燃烧的声音。
“你还需要叫律师吗？”李非先打破了安静。
吕有航把烟蒂狠狠插进烟灰缸里，像换了一副面孔，笑道：“李队长，哈哈，叫什么律师，兄弟给你赔个不是！哎呀，听到公司员工出了意外，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失礼，失礼！”
“吕总不要太伤心，我们也只是走个流程，了解一下李娟的收入情况。”李非就坡下驴，笑呵呵道。
双方都拿出了社交面具，气氛也顿时缓和下来。
“这个嘛，她就是我这里的一个秘书，正常一个月也就是5、6千吧。具体的我让财务给您查一下。”
“她可能会有什么兼职吗？小姑娘形象挺好，做个直播、小网红什么的？”李非问道。
吕有航略一思索，道：“我觉得不会。平时让她加班或是临时处理公务，她也来的挺快。如果有兼职的话，恐怕不会这么麻利。也不知道分析的对不对，李队长您说呢？”他这倒是实话实说，可能在吕有航看来，“情人”才是李娟的正业，公司上班才是兼职。
“嗯，那她还有其它收入吗？或者说，她在公司会不会拿到额外的补助？据我所知，她平时的花销挺大的。”李非道。
吕有航脑中飞转，他已经可以肯定，李娟的事一定与她大手大脚花钱有关。好在平日里给她的情人花销都是现金，有时从公司走账也被包裹上可多可少的招待业务费。想到这里，吕有航基本放心了，应对更加自如。
“她的工作也挺忙的，有时加班也不少，所以会有些加班费。另外，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公司业务招待比较多，规格也不低，她就是跟着我负责接待应酬的，年轻小姑娘嘛，带出去比较有面子，客户也看着高兴。有时候事情比较急，请客吃饭啊，住宿娱乐啊，她可能会提前垫付，然后回公司实报实销。这点李队长您放心，我们公司财务管理规定可是很严格的，董事会也会定期审核。”吕有航道。
“这样啊，那就好。我还怀疑，她是不是利用工作上的便利，在你们公司还有些不太规范的经济活动。看来，吕总管理有方，应该不会有吧！”李非道。
“那是，那是！但我表个态啊，如果查出她有什么不法行为，我们公司决不姑息，一定全力配合！您这是在帮我们公司加强管理啊，我谢您还来不及呢！”吕有航一脸义正言辞。
“好说，好说。那这样的话，我们就暂时先回去了，回头有什么需要再来叨扰。”李非二人起身离开。
吕有航笑脸迎上，“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走，难得来一次，在公司转转，一会安排个工作简餐。一定要留下来！”说得情真意切。
李非也热情道：“吕总，你这么忙，再说我们也有公事。改日，改日。这就告辞，你留步吧！”
二人纠缠一番，李非带着小刘走了。吕有航待二人离开，习惯性的想让李娟叫财务总监开会，却猛然发现，“李秘书”再也不能为他服务了。无奈，他自已拨通沈宋律师的电话，“叫上丁总监来我办公室！什么时候？现在！马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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