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承接的阳光和温度都存在于那些谓之安稳的恒定空间中,你被看护在美好之内。而再跨一步,炼狱中的人,爬在你今生也不会走的路。
三色已经无法上热搜了。这个世界,你无法去想象和理解的暗黑一直存在着,整个人心是腐坏的。你甚至不能把某些群体比拟为动物,那是对动物的侮辱,他们已经丧失了作为高等生命体的良知和自持,只有欲望驱使着去欲填沟壑的下作。如果说权利和金钱能变成小黑屋子里无人知的屠戮,那这个世界不如回归贫瘠和虚无。
不明真相的新闻点,情绪夸大过的文字表述,亿万推波助澜的群众。
有人在人潮中玩着命的起哄,而有人在人海中拼了命的打捞。真相,是散落在茫茫人海的缥缈碎片。
我想起了那个我一直没能帮他打官司的爷爷,想起了深夜依靠着路灯温书的精瘦老头,想起了大年三十在刚洒落的黄昏中,在此起彼伏的欢笑中,独自和衣而眠的孤寡老人。
我推门而入小心翼翼的喊着爷爷,他映着我的询问坐起身,我问他您吃饭了吗?
我看到了几口糊满流食的黑锅。他说:我自己已经做饭吃过了…
有人常说:别管他 他是“疯的”
一个失去了儿子,失去了唯一亲人的老头。
一个拖着垃圾车拼命赚钱要打官司的老头
一个熟悉劳动法的为自己讨要工钱的老头
一个了解所有诉讼的流程到处求人的老头
…
我不能去相信那些旁人无所谓嘴脸之下的无谓,不能去质疑有些人口中一个编着弥天谎言只为讨要公道的年迈老人
一个七十岁的老头,他在坚持着“读法”,在坚持着攒钱,在坚持着联系律师,在坚持着每一个夜晚看护着自己顺利的活到明日。
有很多路过的人帮助过他,甚至有律师,但是帮着帮着,人就散了,他们有自己的生活,有了解到根源之后也无法于公对抗的渺小,有在得到指示之后,怯步的无奈。
他给我说:“姑娘啊,那些害了我儿子的人,在四处的打听我,也想害我,我躲了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
你们有没有见过破落的棚户,甚至仅仅是依靠各种垃圾搭建的临时栖居蓬。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人指着一堆昏黑不明的垃圾说这是床,这是枕头的老头。
从未见过一个经历着莫大的悲伤和痛,而眼里没有半分悲伤的人,那双眼睛不是空洞的,不是衰老的,不是疲乏的。
“平和清稳”是所有。
我最后一次给他送饭就是大年三十,我想把所有推门而入的荒凉都带走。
我最后一次和他通话是帮他一起讨要工钱。
而我不是最后一次感受自己的渺小和无力是在今夜。
你能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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