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英子老公开会走之前叮嘱英子,给舅妈打电话,问问大舅是不是又回去了。如果没回去,我找几个人把他推的玉米秸拉到他新搬的家去。
英子老公的大舅二舅原都是单身,大舅耳聋又有些智障,舅妈10年来和二舅结合后,就大舅借住到民叔的老房子里,后来二舅患了脑血栓,失去劳动能力。由于民叔的老房子需要整修,经发哥妹同意又搬到已逝发哥的住处。英子大舅腿脚不便,却每天颤巍巍地往家里推玉米秸,堆的满地方都是,为了防止火灾,发哥妹决定收回房子,英子老公又厚着脸皮帮大舅搬到已逝春爷的房子。
英子打通了舅妈的电话,英子说什么,舅妈不回答,直嚷嚷听不见。英子只能亲自去她家。
英子到了舅妈家,说起电话的事,80岁的舅妈说她耳朵聋了,凡打来的电话一点也听不见。英子打量了舅妈的耳朵,耳道深,看不清,应该不是有耳结。英子问大舅回去了吗,舅妈说,没有,只是回去做饭吃,两下跑。说到两下跑,舅妈忍不住笑了,满脸的皱纹堆在了一起。问其二舅,舅妈说,在南沟呢,你大舅在那刨地瓜,今早上听你二舅说你大舅在地瓜地里又摔了一跤。你说说,地瓜地里也能摔跤?
那可不,英子的大舅的腿脚,走路时英子都不敢看,随时都有摔跤的可能。
英子边往回走边给老公发语音,告诉他实情。回来家,刚打算收拾厨房,英子老公来了电话,叫她赶紧去找大舅要钥匙,说秀国他们拉了一车大舅的玉米秸已经到了春爷的门口。
英子又骑着电动车一路过山车似的直奔南沟,到了南沟,四下张望,连个人影也没有。只听有人招呼英子,你要干什么呢!英子一看是凤嫂子,她告诉英子再往前走便是。
在路边的一小块地里英子发现了大舅和二舅,二舅正立着,大舅在地里挥着撅头刨土瓜,英子向二舅说明来意,二舅招呼大舅,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英子来到大舅身边,大声叫他,他才愣过神来,欲转过身来,一条腿迈过来,另-条腿却拖不过来,英子连忙扶着他,他才转过身,没有摔倒。
英子用大嗓门连说带比划,大舅才慢慢从裤子袋里掏出一大一小连在一起的两把钥匙。英子接过,急急往回赶。
英子在军的指引下,打开了大奶家的街门,本想直接回去,稍一想直接进了小院。院子不算大,西南角是坐厕所,看到用水泥封死石板被砸开一个洞,西院墙空荡荡的,可以放棒玉秸,东边有间空房,可以收拾烧的。北面正房的门口用石板垫了,打开房门,直接是厨房,东西是两个锅台,锅是8印的大锅,往东炕看去,炕上堆着铺盖,看来是大舅的。地上有两把老人的专用椅子。再看看西间,西炕上堆放着杂物。
走回院子,梅奶和禄哥也来观望。梅奶讪笑对禄哥说,愁人的,多一物又一累啊!
国哥说英子,再去问你大舅要发哥家的钥匙。英子诧弄,不是门开着吗?国说门没开,我们拉的是院子外边的。
英子又踦着电动车踏上了崎岖的山路。英子又来到大舅跟前,问他要发哥的钥匙,大舅有点烦,不是给你了吗?无论英子怎么解释,大舅都咬定我了,最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英子一看,对,就是这把,并一把抢了过来,连忙往回赶。
开了发哥的街门,英子到院子里看看大舅究竟推了多少烧的。院子里有两堆。西厢房很大,是直通的,南边堆的是柴火,北边堆的是棒玉秸。英子把锁挂在门坠上,又来到二舅家送钥匙。二舅家都铁将军把门,我把钥匙挂在了街门的把手上,又来到前排,恒起大奶和大爷正在路边掰棒玉,于是英子让大奶告诉二舅。
英子回到家,把老爷子护送到他的房间,猛然想起,别国哥等不知道,把法哥家本有的烧的也拉去,不由又骑车往西走,正好遇到二舅,告诉他大舅钥匙的伍置,并叮嘱他别多拉烧的的事。随后直接去了草莓地。
中午11点多,英子刚到家,舅妈来了电话,说二舅说法哥的锁找不到了,英子告诉她在门坠上,她却说二舅满场找了,也没看见。
英子只好又骑上电动车亲自去找,看了门坠,是空空的,往地上一瞧,铁锁正无声地躺在门右侧零乱的棒玉叶上。
英子来到二舅家,二舅,你光知往上瞅,不知往下看,锁就在门口的地上。
二舅如实说,我是没往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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