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不得闲,然有确实的成就感。
来回路上所费时间颇多,一天之中,总要花上90至100分钟,但因甚少堵车,仍有颇多趣味。三日中轮到我开一次,从三界车站左转便可进入那一段柏油路铺就的山间公路,道旁或树林或茶园或人家,一路景致皆美,就连黑色路面两边的白边,随着公路蜿蜒,行驶时也弥觉可喜。尤其近日,飞翼蔬菜园附近的笔直的公路,两排水杉的叶子完全由深绿变为棕红,几乎每日放学时分,都有一赶鸭老汉手执长长竹竿,慢慢悠悠尾随一群装腔作势的白鹅挡着众人去路。也不见有车鸣催促,无论是电瓶车还是三轮车,抑或汽车,也都缓缓往一侧行驶,白鹅们虽然摆谱,然也识趣,速度虽然不曾加快,总算是渐渐往另一侧避开去了。
蒋镇的大雾也是一绝,此处不再赘述。
若是坐相的车,可以看书,看上十几分钟,便可打个小盹。若是坐小叶的车,就听听音乐,万万不可看书。偶尔坐车途中,敷个眼膜,便可秒睡,但是只能偶尔,怕晚间没了困头。或者什么也不做,纯是聊天吐槽,一天戾气散尽。
不是没有动过留宿蒋镇的念头,因为学校给我们三人一间宿舍,打扫一番,应该也是能住的。然而终究还是觉得就这样,留点距离地观赏吧。
进入年底,新课尚未上完,囿于学校对学科测试成绩的高要求,我也不得不开始把每日之重点放在听写、默写上,毕竟主观题得分之几率,讲多讲少所差不多,然客观题都是应得之分。原以为只是为了应试,甚至有杀鸡用牛刀之叹,然后两周下来,竟自以为这才是真正传授有用之知识。
开学至今三月有余,孩子们学会了做三大题型:赏析题、概括题、探究题。看似有所进益,其实学的都是雕虫小技,于日后发展无甚用处。然听写默写,由于改起来更为仔细,竟使我更好地进行识字教学:从象形字讲到会意字,从指示字讲到形声字,由一个拎起一串。而开学初期便开始进行的规范写字的要求也直到此刻才真正落实。因为字不规范,就当全错。于是“张”的左半边,终于折夠了五次;于是“乃”也终于有了肩膀;退化为点的一撇终于能够扬眉吐气……甚至还被我发现了几处“顽疾”:具、直、县、其中各有几橫;水的左边是横撇,然做局部时是两点,比如“暴”的底下;“流”“荒”到底谁有点……
今天耐下性子在次纠正李林卓凡的听写错误时讲“莲”“蓬”“落”“谯”四个形声字,我竟也能心平气和与他开起玩笑,劝他一定好好记住,日后当了父亲、祖父,可用来教育子孙。我本意玩笑,他却一副铭记于心的表情,瞬间让我有种启蒙的满足感。
也因着这两周主要是批改字词,便开了电脑,放着爱奇艺的纪录片,还长了很多知识。心中暗暗窃喜,拿着政府付我之薪资,还得了自己之知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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