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头好痛。”昏迷中的长安慢慢醒来,首先袭来的确是脑袋上的头痛。
长安动了动手,向撑起自己来。右手却痛的要死。长安咬了咬牙,左手使劲把自己撑起来。靠在墙上。
“我这是在哪啊。”
长安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而这周围的模样,像极了自己住的客栈的样子。
“我怎么会在这,发生了什么事。”
长安倚在墙上努力放松下身体。开始回想他昏迷时的情景。
“我记得,好像有个人出现在我面前,然后我就,我就昏了。难道,是他救了我。”
长安疑惑的在想着,脑后面痛感却如潮水般不断涌来。长安呲了呲牙,伸手摸了一下。却发现自己脑后竟然起了一个大包,而痛感正是从哪里发出的。
“我记得,好像没人打我的头吧。我的头怎么会起了个包。”
正当长安疑惑的时候,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响了。
长安定睛一看。门打开了光却没进来。全部被推门的大汉挡在了外面。
“好可怕的人。。”长安看道身材如此魁梧的彪形大汉,心里直犯嘀咕。却没发现,那黑大汉进来的时候眼里闪过了一丝尴尬的眼光。
“你醒了。”二郎径身走到长安床边,低头毫无表情的看着长安。
“大哥,是你救了我么。”
二郎这一站,长安在他面前就如同虚弱的小猫一样,虚弱的说道。
“嗯,把这药吃了,要是能走的话就下来吧。”
说完二郎便随手扔给了长安一瓶药丸,转身便走了出去。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长安看着二郎的背影暗暗嘀咕。
“咦,我看他怎么这么眼熟呢。”
虽然是第一次相见,但长安却觉得二郎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却肯定一定没有见过。因为他这身材,肯定会让人有着很深的印象。疑惑的挠了挠头却丝毫找不到头绪。倒是找到了疼痛。
“嘶~我这头到底是怎么弄的。”
长安碰到了大包疼的他呲牙咧嘴。
拿起二郎扔给他的药瓶看了看,倒是没看出什么端倪。毕竟连自己的命都是他救得,也不怕被人下药了。更何况他对二郎有着莫名的信任感。
长安拿起手中的药瓶,玉制的药瓶手感很好,摇一下里面叮当的响,看来是一些药丸。
长安不断把弄着,在瓶底却摸到了一些突起。
“御林房?御林房是什么地方,看样子好像很金贵的地方。”长安摇了摇头,并未听说过御林房这个地方,不过既然能用玉做容器,那这药定也不凡。
长安拔掉瓶口的红色塞子,低头一看。几个黑色的药丸滚在瓶底。虽说是丸却也不那么圆润,药丸表面还坑坑洼洼,不是多么美观。倒是有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感觉。
此刻的长安倒也顾不了这么多,倒在手中几颗,仰头咽了下去。
吃了药长安感觉舒服多了。别看样子不是多好看,但药效是非常强的。
长安躺在床上缓了一会,看着屋顶,心里想了很多。
如果不是二郎的出现,那他此生便再也睁不开眼了吧。在这个乱世,到处都充满了危机。成年人都人人自危,更何况势单力薄的他呢。
“看来。还是得好好修炼啊。要是下次再让我见到你们两个,我定不会是现在的模样。”长安心里暗暗的发着誓。
世界的不安,江湖的混乱。逼迫这长安去不断努力。
长安静静的想着,一阵困意袭来。又深深的睡了过去。
在西城一条安静的小街上,有一间小店,半敞着店门,屋内黑漆漆的却不点灯。唯一的光源便是从门口射进来的太阳光。
店里柜台上并没人在守候,反倒一旁。只听那吱呀吱呀的响。仔细一看。一个白胡子的老人,正躺在摇椅上假寐。那老人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躺在上面,但摇椅却吱呀吱呀动个不停。像年迈的老人,不堪重负;又像半大的小孩,丫丫学步。
这时“砰”的一声,打破了店里的宁静。
二郎推看门,站在门口。看着店里的白发老人,思绪万千。
“是谁呀,怎么还把门堵了呢,今天不营业,请回吧。”
老人半耷拉着眼看了一下,去发现门口那人竟撑满了门口。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一丝讶异却也没有多理会,手轻轻一挥便下了逐客令。
二郎听到这话却未动丝毫。那双虎目此刻竟也柔情了起来。老人的话打在他的耳中,泛起一丝丝涟漪。他鼻头一酸。又是“砰”的一声,如倒玉柱般半跪在老人面前。
“白爷爷!”
“轰”的一声,爆炸在了白胡子老人的脑海中。他瞬间坐起了身,眼里氤氲难平。看着面前倒地的黑影。
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了细小的声音。
“二,二郎。”
话音落,泪水也簌簌而下。沧桑的眼睛里尽是悲伤。
“白爷爷,你。”
当老人坐起了身来,跪地的二郎才发现,坐在轮椅上的老人,下身却空空如也。只有衣摆在随风飘荡。
他急忙走到老人面前,跪在下面,呆呆的看着空空的衣摆。
“还是,晚了么。”轻轻的声音却充满了悲悸。
此刻,老人坐在轮椅上,看着趴着他身上啜泣的二郎,眼里尽是慈祥与疼爱。双手抚摸着他的头发。
这不成比例的一大一小此刻,却尽显和谐。
良久,待二郎情绪平静了下来。老人轻轻笑道。
“这么大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快起来。让爷爷看看你。”
二郎,抬起头来看着老人,脸上还挂着道道泪痕。“白爷爷。”
这时,老人才看清二郎的脸庞,道道刀疤如同砍在老人身上一般让他心疼。粗糙的大手,颤抖的抚摸着二郎脸上的刀疤。
“郎儿,这些年,你受苦了。”
二郎抓住老人的手坚定的说道。
“白爷爷,二郎不苦。可是,您的腿。”
老人轻笑一声,满脸不在乎的说道。
“嗨,我这腿你又不是不知道。战时落下的毛病。一直好不了。前两年,旧病又复发了。实在是压制不住了。连药云那老头都无能为力了。索性砍了利索。省的再折腾。”
老人嘴上说的很轻松。可任谁都明白。选择砍掉自己的双腿那是多么令人绝望和痛苦的事情。
“连宫里的御林房首席药太医都不行么。”
二郎呆滞的看着老人的双腿。那时的老人得需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啊。而这晚年,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在白爷爷最痛苦的时候。我却没能陪伴着他。
看着二郎又要落泪,老人心头一暖。这毕竟是自己看大的孩子。他一生无子,而二郎他却一直当做儿子看待。
“好了,二郎。带爷爷回屋。和爷爷说说,这两年你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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