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膨胀,欲望
我是城市里的原住民,
28岁那年的生日,陈泽喃喃低语,许了个愿。愿望是能够悄无声息的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或在贩夫走卒的闹市街头。
他曾经在大户人家的阴暗潮湿的后墙根,在公园一角枝蔓缠绕的矮墙底下,发现过一些小小的,黝黑深邃的,不知通向何处的洞口,他时常后悔,没有毫不犹豫的钻进去,并且永远不再出现了。
许完这个心愿,陈泽随手扔掉了,拿在手里,早已烧灭了的,漆黑的火柴棍。接着他呆立在寒风料峭的午夜街头,吸进一大口地球上冰冷的空气,在嘴巴里捂热了,咽进了饥饿的胃。
陈泽很有仪式感的做完这些动 动作,深感没趣。用长出冻疮的脚,把自己拉扯到一家超市高高的台阶侧面。他躺下来,面朝里紧贴着墙壁,把落魄的背影展示给世界,借此想把既不屑又想求饶的复杂态度传达给世界。他紧闭了双眼,用一双奇痒无比的脚在粗糙的水泥上摩擦。他几乎一闭眼就陷入了昏迷。
陈泽有好几次突然昏过去的经历,有时是在街头,有时是在无人的野地里。昏过去其实也是有意识的,他知道自己在哪,知道自己是谁。一边清醒的同时一边陷入一个个梦境。他脑子会闪过一个又一个那些真实发生过和幻想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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