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河东柳,迎酬尽党人。
序题戊寅草,帐设绛云茵。
殉国艰于死,悬棺矢不臣。
皇皇多列士,侠骨让红唇。
第一次遇见你,起于崔护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进而读到"最是西泠寒食路,桃花得气美人中。"那时的你如徐志笔端的"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那时的你温婉动人,娇羞可人,憧憬于"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美好爱情。
第一次走进你,缘于"当年宫馆连胡骑,此夜苍茫接戍楼 。海内如今传战斗,田横墓下益堪愁。"那刻的我对你肃然起敬,我想"河东君"于你真为名副其实。那时清兵不断南下,明军节节败退,你恨你自己不为男儿身,若能相遇韩世忠,生当效仿梁红玉,为国定当捐身躯。
第一次读懂你,开始于《柳如是传》,才知你不仅仅是个小女子,更兼有大丈夫的大情怀。当崇祯帝自缢,清军占领北京后,南京建成了弘光小朝廷,你支持丈夫钱谦益当了南明的礼部尚书。不久清军南下,当兵临城下时,你劝夫君和自己一起投水殉国,他沉思无语,最后走下水池试了一下水,说:“水太冷,不能下”,而你“奋身欲沉池水中”。何等的忠于国,让你可以义无反顾的愿随它同去。后来,钱谦益打开中门降清军,清朝让钱谦益到北京去做官,你心中愤恨,不愿与他同往,甚至不愿意再见他一面,钱无奈独自上京。随后,不得志的他称病辞归。在顺治四年的时候,又因黄毓祺反清案被捕入狱,顺治五年,是你四处奔走,救出了他。并鼓励他与尚在抵抗的郑成功、张煌言、瞿式耜、魏耕等联系。你尽全力资助,慰劳抗清义军,做自己所有能做一切,巾帼不必让须眉。你展现出大女子该有的爱国民族气节。
最终我明白了,国学大师陈寅恪双目失明,双腿又断,身体衰弱,却一字一句地口述,从1953年到1963年,花了整整十年,完成了对你的著书——《柳如是别传》,整整80万字。徐天啸也曾评价于汝"其志操之高洁,其举动之慷慨,其言辞之委婉而激烈,非真爱国者不能。”我想此刻的你定在含泪微笑,历史不会忘却你——一个家国情深的小女子。
如是,如是应如是,你待青山本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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