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风,劲还是挺足的,刮了一天一夜了还没有一点消停的意思。我特别喜欢朱自清的《春》,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我对于春天的到来是特别敏感的,当一种不知名的鸟儿开始啼叫的时候,春天就来了。
三月了,风微寒。昨天出了医院的大门,望着满街的灯火,心底鬼使神差地闪现出一个想法:顶着大风靠两条腿走回去吧。于是,一个被头发糊一脸的神经病就提着一箱重达十斤的银鹭八宝粥走了近五站路。那种感觉清晰而又强烈,耳朵两旁的风呼呼地刮着,不冷,但也说不上温暖。脑海里就不断地回想起姥爷穿着病号服颤颤巍巍地在楼道楼向我挥手的画面,说不出的恐惧不安。
不由得埋怨时间为什么过得这么快,小时候姥爷教我背十二生肖,每次见了别人都特骄傲:我小孙女特聪明,三岁就会背十二生肖了呢!夏天的时候啊,就把凉席铺到院子里,和姥爷一起吃西瓜,那时候的西瓜啊特别特别甜。秋初的时候,和姥爷去地里剪葡萄,姥爷把每串葡萄都用塑料袋套上,他说这样鸟儿就啄不到了……不想回忆了,情绪已经崩了。时间真是残忍,带走了你的芳华,你的健康,还有你的记忆……我恨你,可是我无能为力。
屏幕闪亮19:05分了,窗外的风还在呼呼地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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