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是在打架,就是去打架的路上。”
这是动物界的扛把子鼬獾的经典台词,“人狠话不多”的性格被人送上外号“平头哥”。蜜獾有两宝:铁齿和软猬甲,再加一个附属技能,对蛇毒有一定的免疫力。这也造成了它怼天怼地怼空气的性格,连丛林之王都没在话下,简直虎到不行。(有兴趣可以搜一下“平头哥”)
其实在国产漫画中有一个形象和蜜獾及其相似——葫芦娃。你大概会产生疑问,该不会是那个天天追着蛇精后面,嚷着“爷爷,还我爷爷!”的那个葫芦娃吧。
上世纪90年代,葫芦娃可是在江湖上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几乎干翻了一切你能想到的中外打架好手,简直就是现代版的杠精,区别只在于精神和物理伤害。而它的创作者,一个懂得生物物理学、基因论的优秀人士....等等,你们先别急着骂我,接着往下看:
葫芦属爬藤植物,其修炼成娃的主要物质和能量来源是光合作用。在第一集中,葫芦藤在阳光的照射下吸收了大量的水分,在光照条件下进行光反应将水分子氧化生成氧气,通过电子传递链生成。随后在碳同化过程中,使二氧化碳羧化固定,给七兄弟成长提供能量。这也就是能维持他们日常聊天吐槽叫爷爷的原因了。
接着我们再谈谈七兄弟为什么都不一样,如果用孟德尔种豌豆的遗传因子理论解释的话,七人的性状又不符合9:3:3:1的规律,用基因突变解释这个现象又显然有些牵强。你看看他们七兄弟,颜色恰好与太阳的七色光完美吻合。尤其是七娃的肤色,是不是较与其他几个兄弟黑了一圈,这显然是因为七娃吸收紫光的时候也吸收了大量紫外线,硬生生给晒黑了。
说到这里,对不起,我编不下去了。你们随便一搜也知道创作者只是个普通的老人家,但是为什么他画下的七兄弟是由葫芦变成的?为什么不是穿山甲?为什么不是蝴蝶?再不然葫芦叶也行啊,不都是接受过同等教育的优秀学生吗?来来来,我们不妨脑洞大开,或许创作者祖上或者他本人曾会一项与葫芦有关的中国传统技艺——范制葫芦,从而使得他对于葫芦一物用情至深......
▲蝈蝈笼匏器三件
范制葫芦的诞生一开始为了是迎合王公贵族斗虫的兴趣,称为“虫具”,说白了就是装蛐蛐的器皿,在这些贵族眼里葫芦毕竟只是农作物而已。范制葫芦真正成为一项宫廷艺术是在清代,在晚清时到达鼎盛时期。据记载,康熙曾命人在西苑丰泽园(今中南海瀛台西北)“架匏而规模之”。而乾隆则在圆明园的长春园中建有含经堂,并在其中广植葫芦。据王世襄(著《说葫芦》)统计考察,故宫博物院所藏康熙、乾隆两朝的葫芦器多有“康熙(或乾隆)赏玩”的款识,至于其品色则包括了瓶、罐、碗、炉、盒、筒、杯、碟等数十种。在这时,不少珍贵的宫廷葫芦器除了供皇帝赏玩以外,还曾作为礼物馈赠给王公大臣和外来使者。
▲“康熙赏玩”饕餮纹匏炉
既然提起范制葫芦,便不得不说起“三河刘”,“三河刘”是晚清民间葫芦制作名匠,具有工匠精神的他对葫芦种植,形态,图案绘制手法进行潜心研究,清中期火绘云龙蛐蛐葫芦便是他的一件代表作。此件葫芦大肚,形态饱满,象牙镶口,镂雕玳瑁双龙戏珠蒙心,通身火绘云龙图,纹饰清晰,工艺考究,配双龙戏珠玳瑁盖。这只葫芦的身世也颇为传奇,葫芦原为清宫内库故物,慈禧有爱葫芦癖,此只葫芦正是慈禧所玩之物,庚子事变慈禧逃往西安,在冬季苦闷之际遣太监回京取走了一些心爱的葫芦,其中便有这一只。慈禧后将它赏赐给李莲英,李莲英死后其义子李继良继续把玩。
▲开光六方瓶
范制葫芦历史已有百年之久,然而如今在寻常人家,范制葫芦并不多见。人们对范制葫芦价值性的认知度很低,几乎没有人愿意以高价购买,只为其观赏性。毕竟时代在发展,当今社会逐渐完善,各类娱乐层出不穷,谁又会为斗虫器皿驻足呢?也是因为这一原因,会制作范制葫芦的匠人越来越少。
▲团寿纹鹅型鼻烟壶
杭州有个范制葫芦传承人,名谢雨辰。谢老师从05年钻研范制葫芦技艺至今已有十余年,作品不仅在美观度和创新上都有一定的成就,但其技艺与古代相比还是略逊一筹。古代的范制葫芦匠人是一个专门的职业,所耗费人力物力与现在不能相提并论。现在的匠人即便有心制作优良的范制葫芦,但由于在财力和精力方面的缺乏,使其无法专心投入。现实带来的困扰,也是谢老师目前面临的问题,即使他将工作所得都用于研究范制葫芦的制作,但这微薄的薪资又能支撑到何时呢?如得不到解决,只凭这一腔热血也无法与前者相提并论,更何从谈及超越二字?
▲学生作品展示区
其实现在政府对于文化的保护和传承意识愈发强烈,从《国家宝藏》、《国宝档案》以及当年红极一时的《我在故宫修文物》等影视方面可见一斑。如若我们也能更加重视这一现象,也许文化传承之路走的不必像现在这般坎坷。希望未来的我们不仅仅从书中认识他们,且能动手实践,更能带着中国传统文化走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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