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对面,穆北理发店,音乐随着心跳动,咚咚,咚咚……
外面的夜色逐渐退却,直至白色殆尽,露出马脚,那时夜的侵袭。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不远处的柜子上放了一个葫芦,想起小时候我也喜欢种葫芦。
记得在我家墙根儿处洒下葫芦种子,夏天的时候,葫芦种子发芽,慢慢地等待着葫芦秧子爬满整个墙头,然后我用木棍儿和绳子沿着墙壁搭成棚子,静静地等待葫芦长成。
就在我去上学放学的时间里,葫芦慢慢地成长,变大,成型,结的葫芦真的是让人喜欢,等到深秋,也是这个季节,发黄干涩的葫芦在秧子秧子上吊着,小伙伴们也都来我家,指认这个是我的,那个是他的,我也忘记了它们叫什么名字,只记得葫芦被农村人叫做压压葫芦,我也不会写这个名字,反正是葫芦长成以后成八字形状。
还有的葫芦就像是一个橘子那么大那么圆,我也叫不出名字,小伙伴们叫的名字很粗俗,好像是叫刮瘤蛋。那个时候的村里人,叫什么都很粗俗,但是心地善良。
现在呢?人人自私,随着现代化工业社会的兴起,有些流行的东西都逐渐传入村里了,村里的农民也都接受了现代化的思想,村里的那点儿落后的美好的所谓的传统文化,早就忘记了。
我还记得小时候玩累了,一回到家,我妈坐在堂屋门口纳鞋底的场景,东墙根儿上卧着两只老母羊,大白狗卧在院子里看见我回来,就起身兴奋地迎接我。
还有村里的街上,有时候会横着放倒一根槐木,上面被人们坐时间长了,逐渐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光滑的圆圈,可供村里的老人们休息。
他们上了年纪的人坐在上面下棋,打牌,拉呱唠家常。妇女们也坐在上面抱着小孩儿奶孩子或者织毛衣。现在想想,还是小时候好,小时候的太阳光照射在村里的大街上,路边的杂草发出青色的带有土气的气味儿,中间夹杂着晒得很长时间的刺鼻狗屎味儿。
我陪着智明剪完头,从理发店出来,一阵冷风迎面而来,才发觉这个冬天的确很冷。
去了一家叫做状元虎的餐馆吃炒鸡,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上次来了喝了酒,喝的晕乎乎的,这次没有,明天还有工作,还得早起,今天算是散散心。
早晨睡到自然醒,结果还是因为经常习惯了早起,所以五点多我就醒了,然后去了一趟厕所,接着就是一直等到天亮。
看看时间,一切收拾停当就骑车去了二高,过了桥,寒意袭来,我裹紧了衣服。我犯了一个错误,就是不知道车子能够骑进校园里去,光停车子就浪费了许多时间。还好,总算没有迟到。
结束后,我就回来了,去了老秦那儿包药,咳嗽的太厉害,感觉要把肺咳出来了,要不是这次监考,我估计在挂针看病。
这大周行程历安排的满满的,我只是希望我那帮学生好好复习,第二次月考给我考试好点儿。
中午回来,熬了两碗米汤,我一个人喝了一半,智明不喜欢喝米汤,喜欢吃饺子,我不喜欢的,他喜欢,这就是代沟或者说距离吧。
晚上回来的时候,我说想买房子,两室一厅的就行,智明说买三室一厅,我说我一个人住,他说你不结婚了?不要小孩了?我说我一个人住不需要买大的房子,你要是需要我把钱给你,你先买。他说,傻屌,信球货,我又不买。
我想回商丘了,这里没有我留恋的地方了,智明说,回去还得回到原地,何必呢?在这儿安家落户吧。找个二婚的,带俩小孩儿,买大房子。这次轮到我说,傻屌,信球货,是哩,找二婚的,带俩男孩儿……
这里的方言经常说打渣子,我和智明这几年都是这样子,也习惯了彼此。我们商丘管这叫做胡扯瞎胡缕,这里也说胡连大八扯……
或许是地域上面没有什么文化差异,我在这里的几年,只要我不说,别人也听不出来我是哪儿的人。
以前我在柘城的时候,方言太重,在这里教学那么多年,我也尽量说普通话,也不是很好,如今我也忘了原来的自己说什么话,都是到哪里说哪里的话,这也算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吧。
我们都忘了最初的梦想,只因为这一路上我们追逐一些东西追的太快了,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自己,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我也不再是过去的那个自己了。
沈丘的夜空很安静,就是有点儿冷,回来的时候,电车没电了,我让他先骑车回家,我从第二初级中学那儿的路口走回来了,对我来说,走路不是问题,我好久没有这么走过了,我喜欢走路,我这几年要不是工作繁忙时间紧凑,我真的想走着上下班。
啰哩啰嗦说了那么多,写了那么多废话,我的那些记忆,不但没有随风飘散,反而是越来越清晰了,什么时候我才能写写我的小时候呢?
或许有一天,会吧!困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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