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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我被疯狂旋转的物质流体冲下了悬崖(埋在泥石流下面的72天之

51、我被疯狂旋转的物质流体冲下了悬崖(埋在泥石流下面的72天之

作者: 孤鹰寒鸦 | 来源:发表于2020-04-21 17:31 被阅读0次

    51、我被疯狂旋转的物质流体冲下了悬崖(埋在泥石流下面的72天之51)

    萌宝拿出三个增强型的掌上电脑,每一个电脑可以操控三个物质流。但萌宝自己只能专注于一个电脑。另外二个让我帮看着。我看了半天,看不明白。这个控制物质流的程序,看上去简单,但操作起来要全神贯注,手指头十分敏捷,速度快,点击或者滑动的轨迹十分精准才行。萌宝也是刚刚开始练习,她虽然拷贝了胡教授的记忆,知道怎么回事,但手指头的操作还不熟练。

    看着她小模小样地,端着那个电脑,眼珠子死盯着屏幕,手指头一动一动的,像是一个专心玩游戏的娃娃。但她神情严谨肃穆,一副科学家的样子,而实际上,她是在操纵着可怕的物质流,要去对付更加可怕的纳米机器人。

    萌宝开始用纳米物质流寻找兰教授的机器人。她操控的物质流已经搜遍了大半个村子,但没发现机器人的踪迹,它们可能藏起来了,要不就是躲在村子的外围。他们知道我们回来了,所以,应该是有所忌惮。这时候,我则试图学一下操控另外的掌上电脑。但我玩不转这种东西。我一向是动手能力差,我的脑袋转起来比较快,但手脚不利索。萌宝看见我笨手笨脚的,物质流一出动,我就手忙脚乱的,几次差点搞出事情了,太危险,就让我别动那二个掌上电脑了。

    这时候的我,十分冷静,情绪稳定,跟物质流之间没有多少情感上的互通,所以,我也没有动力从内部发动起强烈的通感欲求。那天我之所以可以一瞬间就跟那一管物质流发生通感,是因为兰杏儿的苦难经历激发了我的情绪,应该是我和兰杏儿之间的通感,抬升了我自己的共感水平,在那一刻我获得了操控那一管物质流的能力。最终是兰杏儿夺走了我的操控权,控制了那管物质流,干掉了郭子坤。此刻,我有愿望再次施展那种超然的能力,但情绪却怎么也上不来了。

    也许是我真的太累了。这些天,我们一直在急速的奔劳中,一件事接着一件事,一个危机接着一个危机。我从小就体弱,如今虽然我的身体并不是苏教授那么老,但也算是上年纪了,更加经不起这样高速运转和折腾了。萌宝可能看出来我是累了,就叫我先休息一下。她叫朱大志来尝试操控一个掌上电脑,吴县长也上来,尝试操控另一台电脑。

    这样,我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就那样倒在一堆干草堆上。

    我的睡眠一向很浅,总是一个梦接着一个梦。有的时候,我自己故意引导自己做梦,在迷糊中,故意设想一个场景,让自己在那个自己构想出来的场景里漫游。这种自己引导的梦境,往往会引致意想不到的境域,不过通常都是向好的,让我能放松自己。我把这样的引导自己入梦的操作叫作自我催眠,它确实能一定程度上帮助我屏蔽外部的刺激,或者把外部的声音,融合进内部的境域里面,精神就专注于内心里构造的境域,慢慢就放松了,睡着了。

    在我睡着了的这段时间里,萌宝他们跟兰教授他们做了多次较量。兰教授已经完全放弃了屠杀村民,专心来对付萌宝他们操控的物质流。但那些个持枪的特警,都成了兰教授机器人的攻击目标。它们并没有杀死这些武装人员,而是使用纳米物质融合术,把他们手上的武器给废掉了,有好几个人的双手也被融合到他们手持的武器之中,这样他们就失去了双手的活动能力,或者说,失去了双手。要等到危机过后,送他们回大城市医院去动手术,才能把他们的身体跟他们的武器分开。但他们可能因此就没有了双手。

    这种物质融合术,我用意识所操控的物质流,或者萌宝用掌上电脑指挥的物质流都可以完成,但这些尚未被组构成机器人的物质流,只能融合同类物质,不能把人体跟金属相融合。我看了一下那些被融合了武器和人手。武器被融合后,完全失去了各部分的区分,整个枪支的外形轮廓还在,但看上去就是一块死铁了,分不出枪托和枪管,或者扳机,当然完全就成了废铁一块。至于那些跟人手融合在一起的武器,则根本区分不了肉体和金属,二者没有边界,就像是肉长在金属里,金属融在肉体内,二只手跟一坨铁融合成一个圆环,这个人的上肢就废掉了。这几个人完全没有防备,手就被融进了自己的武器里面。后来吴县长发现不对劲,命令其他人赶紧扔掉手上的武器。

    看样子兰教授是怕这些特警发现他们后,会开枪干掉他们,所以就先发制人地毁掉他们的武器。

    朱大志和吴县长对物质流的操控并没有多少长进。他们都是大老爷们,手指头比不上萌宝灵活,虽然朱大志原来有过外科手术的经验,现在还具有一个女儿身,但他也是很疲惫的了。操作掌上电脑这玩意,需要极度的耐心和灵敏,只有那些经常通宵达旦地玩游戏的孩子,才能容易上手。萌宝不知道是不是也经常玩电子游戏?但她连个智能手机都没有,应该也没有多少机会接触电子游戏吧?

    我醒来后,洗个脸,吃点东西,就来精神了。我尝试着操纵一下掌上电脑,让大志去睡一会。

    但我手机突然就响了,是小路打来的。他说,胡教授给他打电话,问兰杏儿的情况。他告诉她,兰杏儿死了。胡教授在那边哭了起来,说自己的女儿真是命苦。小路问她,她和兰教授去哪里了?胡教授坦诚自己和兰教授都回到了兰杏儿被拐卖的村子里,在这里给女儿伸冤呢。小路十分惊讶,他不知道这二个疯狂的科学家会用什么手段报复这些村民,他担心胡教授的微生物学知识,怕她背包上的那几个小试管会是什么可怕的微生物。所以他给我电话,问我要不要立即报警?他也没敢马上告诉跟他在一起的那二个炉城来的警官。

    我告诉小路,先不要报警。我就是跟吴县长在一起,我们已经返回了这村子,现在我们已经阻止了胡教授夫妻对村民的报复。因为警方没有对付这些高科技杀人的经验,他们过多参与反而会造成更多的伤害和麻烦。实际上,吴县长就是本地警方的最高领导了,所以,警方已经知道并参与了,制止这场高科技犯罪的行动。

    这时候,我想是不是应该给胡教授他们打个电话了?前面,他们一直都关机,拒绝跟外部联系,所以,我们也没有办法实施攻心为上的计策,现在,他们应该是开机了。

    我马上打电话给胡教授。她的电话响了,没有关机,但她也没有接电话。电话响了一阵子,她还是没接,我就挂断了。他们也是年过60岁的老人了,应该也是很累的了。而且,他们内心里一直都很挣扎,我经历过这样的信仰崩溃,知道那种扼杀自己原有信仰的举动,在内心里造成的伤害,十分类似于一次生理上的自杀。这都会加重他们的精神负担,让他们疲惫不堪。而且这种时候,人也往往会失控到崩溃的边缘,内心里的念头会从一个极端,转向另一个极端,这也会让他们比一般的复仇者更为疯狂,更具危险性。

    后来,兰教授那边好像是休战了。萌宝控制的物质流,怎么也找不着那些纳米机器人了。吴县长把村民们集中到村公所附近的那些屋子里,萌宝则操控物质流在那个区域附近来回转圈,巡游,寻找可能发动攻击的机器人。我和吴县长,则各自摆弄一台电脑,操纵那些物质流,往村子里的其他地方巡游。

    萌宝一旦发现了纳米机器人,就会操纵三股物质流冲上去,把那一股亿万只微观机器人构成的机器流体困住。物质流在质量上占优势,基本是三打一,可以跟机器人纠缠在一起,使其失去正常的功能,不能发动攻击。但物质流在动能上比不上机器人那么强壮,或者说,机器人力气更大一些,实际上是机器人更好地聚焦了自己的动能,可以冲破物质流的制约,甚至还会带动物质流一起移动,形成更具冲击力的动能体。这种动能体,也许可以用作局部爆破,在某些坚硬表面打开缺口,这既可以用作某种建设或者加工工程中,也可以当作一种以破伤手法为主的杀伤性武器,就像古人的枪矛刺杀一样。

    但萌宝也有对付这种情况的方法。她可以让物质流跳舞,她特地编辑了一段听起来像是霹雳舞的乐曲,这是她从网上下载的一段节奏十分激烈的曲子,经过编辑后,就成了操控物质流的一段小程序。一旦发现兰教授的机器人想聚焦自己的动能,带动物质流一同冲向某个方向,大概是要朝那个方向的某个目标发动攻击了,萌宝就立即点击那段小程序,乐曲响起,那些物质流就会像中魔一般疯狂蹦跳,使得机器人无法实施动能聚焦,甚至会抵消掉机器人的部分动能。这样就会大大减慢了机器人的移动速度,甚至使它们失去凌空移动的能力,也就是不能飞了,全掉地上了。

    掉到地上的纳米机器人流体,就真的像是在地面爬行的小虫子了。速度快不起来。这时候,萌宝就关闭乐曲,因为跟随乐曲跳动的物质流说不定又会带动起那些机器人,让它们重新飞起来。

    而那些爬行的机器人,要爬上好一阵子,才会再次飞得起来,但萌宝操纵的物质流则在附近的空中等着它们,再次跟它们纠缠起来。

    我最担心的还是萌宝。因为,兰教授肯定是一直在寻找操纵物质流的掌上电脑,一但被他定位成功,他肯定是立即干掉这个一直阻挠他复仇的人,或者立即毁掉那个电脑,然后再干掉操纵者。所以,我要萌宝把我们的大本营搬到宽敞的村公所里面,周围的屋子都挤满了人。

    胡教授还是不接电话,但她的电话确实是在响。我告诉那些人特警,到外面去,四处听听有没有电话的铃声?最后,胡教授终于接了我的电话。

    她的第一声就是嚎啕大哭。我听出来,胡教授是真的精神崩溃了。她在内心里应该是比较尊重我的,一直把我当作帮助她女儿度过难关,或者解救她女儿的恩人。虽然她女儿最后,没有熬过去,但我一直真心帮助他们一家人的诚意还是感动了她。另外,她一直以为我就是那个年过七十了的苏教授,无论人格、见识还是处理问题的能力都堪称她的前辈,所以,她接通我电话,一定就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听见家里大人的声音那样,迫不及待地发泄自己内心的痛楚。

    我让她在电话那头痛快地哭了一会儿。接着,她哽咽地说,苏教授,对不起您老了。她说,她知道我们也回到了这个村子,而我跟吴县长在一起,一定是我一直在阻挠他们向村民们复仇。她说,兰教授有几次十分恼火,想立即全力突击操控物质流的掌上电脑,一举灭掉操控者,但他们还是不忍心对我下手。他们之间一直发生着争执,不仅仅是他们之间有争执,他们二个人的内心里的自我矛盾与内在的精神冲突也十分激烈。所以,她说,她十分需要一个老者的开示。她知道我也是个修行者,而且我在前面还出手杀了郭子坤。虽然我说是她女儿兰杏儿干的,但没有我的出手相助,就凭兰杏儿那么虚弱的体质,哪能有能力独自杀人呢?她想知道,作为一个修行人,处于如此强烈的个人仇恨之中,如何才能解决内心里无法遏制的痛楚?如何才能让自己的内心得到安宁?她和兰教授都想干掉这些可恶的村民后,自杀谢罪。兰教授是向上帝忏悔,而她则干愿来世受罚。

    但他们的灵魂十分痛苦,他们在自己折磨自己。他们不想伤害无辜,所以,他们只是把那些武警的枪融合掉了,并没有干掉他们。他们也没有强行突击我们的物质流,怕引起这些十分不稳定的微小粒子的完全失控,那样,就不知道会造成多少无辜者命丧当场。她最后的这些话,确实也是我所担忧的。我知道,兰教授的机器人,完全可以绕过物质流,直接攻击电脑操作者。另外,如果那些机动性极强的机器人反过来操控了物质流,那么这些物质流就会回头反噬操控它们的电脑和操控者,连同附近的一切生灵都会被殃及。

    所以,这种僵持的局面不能持续太久。胡教授和兰教授,毕竟都是安分的知识份子,又都修炼多年,平时就爱憎分明,虽然此刻仇恨烧心,他们也没有完全丧失良知,没有完全大开杀戒。如果他们毫无顾忌地施展自己的本事,我和萌宝肯定不是对手,他们早就杀光这里的所有人,再按照他们自己内心里的承诺,自杀身亡,这个村子里也早就失掉了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

    无论是胡教授还是兰教授,在他们从事科学研究的早期,就受到过科学伦理的教育和训练。科学伦理为科研价值观和科研行为价值判断提供依据。因而,那些不顾后果,盲目追求某种极端科技成就的行为,是所有具有良知的科学家所不齿的。同样,科研成果的应用,也应该符合人类共有的公序良俗,不能把科研成果用于不当行当,更不应该把它们变为实现一己私利的工具。当然,利用科研手段,开发令人恐怖的杀人工具,同样是违背科学伦理的。他们知道他们此时的行为,完全违背了他们自己早年初初步入科学领域时立下的誓言。他们已经把自己变成了全世界有良知的科学家共同谴责的罪犯。更不用说,他们这么多年的所有修行努力和成果就付诸东流。

    说着,说着,胡教授再次精神崩溃地大哭。我等她哭一阵,就说,你现在哪里,我能去看你吗?

    我小心翼翼地问她,不让她怀疑我有什么不好的图谋。

    我说,我一个人去她那里,我没有提兰教授,好像她不是跟兰教授在一起的。

    我说,我也很难过,我自己也是精神崩溃的,我想看一看她,就是看一看她。我说得很诚恳,她应该是听进去了。

    她说,她就在村子的西面,一片树丛的后面。我可以延着村里头那条小路,一直朝西边走,出了村子,经过一片菜地,就看见那个树丛了。

    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都打算过去。而且,我不让吴县长他们跟着,我说,这样才能不被二位教授怀疑我有什么不轨想法。

    萌宝担心我,我看着她幼小的身躯和脸蛋,她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不由一阵心疼。我抱起萌宝,抱得很紧,就像要出远门的老爸抱紧自己幼小的女儿那样。

    我跟吴县长握手,拍了拍朱大志的肩膀。我也拒绝了大志要跟我去的请求。

    我一个人,带着攻心为上的计策,心怀对胡教授和兰教授的同情,去面见这二个高科技杀手。

    在那个树丛的后面,我见到了这二个人。他们都披头散发的,十分狼狈。他们肯定是冒雨赶路,几天没有睡一觉了,身心极为疲惫。

    我们见面没有多少客套,直接进入科学伦理与修行的讨论。当然,他们之间的争执并未结束,这时候,又加上了我的见解。在我们几个常年习惯了高速运转的头脑之间的交锋中,我并没有占多少上风。胡教授多数情况下是支持我的,但也不认同我的很多理论。兰教授则一直有他自己坚定的信仰和信念。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信仰,跟眼下的杀戮行为之间的兼容基础,所以,他不相信我和胡教授的某些妥协论调。

    关于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伦理论争,我在这里就不过多叙述了,以后说不定在别的地方,还会有机会说到这类问题的时候,我再详细说一说那个疯狂的夜晚,发生在那个穷山僻壤之地,一个山村的后面,鲜有人迹的地方发生的那场撕心裂肺的论争。

    那个地方很少人去,并不是因为那里距离村子很远,那里就在村边的菜地外头,差不多一百多米的地方。但那里十分险峻,那个看上去十分正常的树丛,实际上,隐藏着一处一望无底的悬崖。据说以前有人掉下去过,没有人敢下去救人,也从来没听说有人在任何一个方向下去过。连专业采药的人,攀爬能力极强,都不敢下去看一看底下到底有些什么。

    胡教授和兰教授跟我的争辩,重新燃起了我年轻时候那种争强好胜的性情,我旁征博引地论证自己的观点,越说越激动,情绪高涨得忘乎所以了。突然,胡教授惊呼一声,危险!我才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周围有几股黑色溶流在旋转。那可能就是萌宝身边的那些物质流,它们感知了我激昂的情绪,这些不安分的物质流体,是十分情绪化的,它们老远就赶过来围住了我。它们说不定会随着我的爱与恨对现场的人发起某种动作。我不知道它们会干什么,也担心我内心里对兰教授和胡教授的不满成为它们攻击这二个人的触媒。我连忙要静下心来,深呼一口气。但它们并没有因为我的强行镇静姿势而停止它们的旋转。这时候,兰教授的机器人,也许刚刚发现了这些不安分的来犯者,它们突然就冲入这几股物质流之中,形成了极其混乱的纠葛场面。兰教授十分恐慌,他说,苏教授,您快停止意念,您不能完全控制这些物质流,它们一失控,就完蛋了。

    我说,我并没有控制它们,是它们自己围过来的。

    这时候,这些混乱的物质流体连同机器人形成了一股冲力极强的动能,要把我冲倒在地。兰教授大喊,苏教授,快倒地,快,那些东西会撕裂你的身体!

    我知道自己很危险,我想倒地,避开这些恐怖的物质流体的动能攻击,但我没有办法倒下去,我被一股力量直接往上方冲,只感到自己已经全身悬空,我的脚离地有一二米了。

    这的确是十分危险的,兰教授为了救我,用他自己的身体冲向那些在我身体下面高速旋转的物质流体。他被甩出老远,直接飞去悬崖那边。他飞出去的身体,把他的妻子胡教授的身体也撞了出去。他们都朝悬崖底下飞去。我下意识地要去拉住他们,所以也朝那个方向使劲,这倒是应着了我自己身体下面高速旋转的那股力量,我也就势飞了出去。

    当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越过了一片矮树丛,翻越到悬崖下面了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我知道这一次,自己是要真的粉身碎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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