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潮湿低沉,灰蒙蒙的样子,像极了三月忧愁紧锁的江南少女,在低低的抽泣。无非是因为自己这无辜的模样,才会躲在矮矮的屋檐里,静静的看世界孤独的样子。不知是你的寂凉侵染了整个城市,还是整个城市的拥挤蛊惑了你。自从看了一场雨,便想起所有与雨有关的日子。思绪如浪潮席卷而来,重重的砸在岁月的岸头。斑驳的过去,此刻愈加的明晰。我还是我,你也还是你。各自从容不迫的生活,心底早已埋下独一无二的思量,对于你,也对于我。这段关于年轻的誓约,多么的弱不经风,写下了明媚如春,紧握在手心。
其实,我在夜色渐浓里追忆你。我趴在图书馆的桌子上,一点一滴的写下关于你,看似不经意,其实酝酿已久。前几天的早晨,我又梦见了你。笑容依旧盛开在阳光里,我觉得你是明媚的,耀眼的。那是一个阳光午后的蝉鸣篮球场,你投篮,我欢呼,一举一动牵扯着我的视线。你奔跑,我跳跃。我记得在《以自己喜欢的方式过一生》里,有一篇文章的题目是:那时,你弹吉他,我念北岛。看到这个题目的时候,我是欢喜的。这样单纯简明的生活状态,淡然安逸。这样的日子,该是多么的无与伦比啊。
我也不知道从何处开始写你,只知道写着写着,便有了你的足迹,你的样子。我不会背诗,不会在你弹吉他的时候,安静享受的念起北岛的诗。我不会打篮球,不会在你打篮球的时候喊道:嘿,上篮,上篮。以这个角度上篮肯定棒极了。多少个似曾相似的背影,那都不是你。多少次路过篮球场,我故意放慢脚步,漫不经心的横越篮球场,只为了听篮球撞击在篮板上那独特的声音。当是时,此刻的你是否也在打球,只是时间地点不同,我们隔空遥望。不,应该是我在遥望 你,用意念在遥望。
篮球投入篮框划出的那个弧度,像咧开嘴笑的笑容,明亮。像横跨天际的彩虹,惊艳。像每一个孤独的半圆,永远写着单相思。我喜欢篮球,至始至终。可我不会打,呵,多么可爱的笑话,也是多么荒唐的执着啊。或许,是我悲伤了,无缘由,于是也无需去感慨或整理这样突如其来的情绪。说到底,忧愁与孤寂是一个人的事,不必太去在意。
我相信 ,每一个存在或失去都有它的道理,我无法看开也就不多做解释。放任自流。你的世界 里那些泛滥成灾的情绪,需一个人悄悄的悄悄的去忘记。我怎敢说悲伤,孤独从来就是以苦大仇深的姿态占据着每个人的心。任由你怎么挣扎,无处可逃。不敢去揭岁月的疤,因为痛楚的过往会对你奋力还击,让你输的一败涂地。一路往前,带着岁月不可抵挡的锐利向前,谁敢惹你,就温柔还击,让他微笑的哭泣。呵呵,你看啊,成长有时候真的会背离你曾经期待的模样,面目可憎却依然笑得婉转。我曾期许一个晴天,没想到如今却阴雨朦朦。
前些天,你说你们那里下雨了,你没有伞。而我带伞了,却没有雨。小王子驯服了小狐狸,却留给小狐狸一片金黄色的麦田。无论是谁,都只理解被他驯服的东西,到底是你驯服了我,还是我驯服了你。呵呵。我始终是不喜欢下雨的,走在雨里,相隔的是两把伞的距离。我怎么敢把一切的潮湿与阴冷怪罪于雨,只能说天空哭得梨花带雨, 我的心境被搅乱罢了。我静静的走在雨里,路过篮球场,想起那恍然若梦的微笑,湿湿的,却依然如此。
四月的雨,下下停停。这是在武汉,在破碎的雨林里,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三月樱花盛开的时候,春风来,春雨来,我却看不到你。三月我去了一趟武大,却始终没有勇气进去里面。我不想一个人去看樱花,所以,也不敢一个人进去武大。站在武大的门口,踟蹰了好久,默默的离开。四月,我去了一趟山西,一个人异乡的夜里,车上全是陌生人,沉默不语。回来以后,静静等待着五月的到来。四月樱花香消玉殒,春已残。今夕何夕,此去经年妄流年。只许允诺来年重逢如故知。
《此文,写于前些天阴雨霏霏的武汉。今天的武汉放晴了,该是把心情拿出来晒晒太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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