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头一天,家家户户过新年”。今天是大年初一,除了记忆中的这天浓浓的新年气息之外,有的只是出奇的安静。
因为县城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又加上很多人都回老家过年了,小区里显得格外的冷静。出门走了一趟,街边很多商铺都关门了。若宝想吃汉堡,我们来到前面不远处的综合商城,老远就望见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原来人都集中在这里。走进肯德基店里,座无虚席,几乎都是学生模样的年轻孩子。在等餐的过程中看到一波又一波三五成群的孩子进到肯德基店里。后来才发现都是从楼上电影院看完电影下来吃饭的。这大概就是当今孩子们的过新年方式:看着贺岁片,吃着肯德基。
也许是代沟吧,总觉得这些都没有我们小时候过年的年味浓。
那时候,我们最盼望的就是过年。因为过年有美食吃,有新衣新鞋穿,还有炮仗玩……
说是美食,其实也就是一些妈妈炒的花生蚕豆山芋角炒米之类的。过完小年妈妈就开始炒这些了,每天晚上厨房里都能氤氲出一股诱人的香气,而我们也站在锅台旁跟着妈妈熬夜而乐此不疲,新出锅的炒货可以随便品尝。每年年关总有炒米老汉带着他的炒米机走村串巷,没到一个村子里都有很多生意。那个时候炒米算是一种比较便宜的零食。一碗米经过炉子高温膨化后能炸出很多炒米。那时每有炒米老汉在村里炒米时,就是我们最隆重的节日,大家都围在炒米机周围。只见炸炒米老汉将炒米机在火炉上反复摇转一番后,再看看随转盘转动的温度表,便知火候已到。于是躬身站起,右手用力按住转柄,先令机头翘起,将机身扭转,移离火炉架,左手拿一口预先准备好的长长的口袋裹住机头。机头翻盖上有根指头粗的铁卡口耳子,正好套进口袋边沿上事先用铆钉做成的气眼中。完成了这些,老汉又麻利地用一根筷子长的铁管套在铁耳子上,右脚踏住炒米机盖口下方,双手用力一扳,只听“呯!”的一声剧响,一股强大的气流带着香喷喷的炒米从炒米机肚中猛地喷进口袋。顿时,浓烟弥漫,如同炮弹出膛。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在我们看来,绝对刺激,不能错。除了直接当零食,还可以加工成炒米糖,甜甜的那就更美味了。
最有味道的并不是自家炒的这些,而是每年的大年初一三五成群挨家挨户去拜年。说是拜年,其实就是想去人家接些零食。那时候虽然物质十分匮乏,但这一天每家都会往我们口袋里装糖果花生蚕豆之类的吃食,我们几乎所有的口袋都是满的。然后几个一起吃得津津有味。
而今完全找不到这种感觉了,所有的东西都能在超市里一站式购齐。孩子们再也不稀罕吃的东西了。平时想吃什么就可以买到,所以现在的孩子也不再像我们一样对年有着无比的期盼。
年味只是浸润在记忆里的零碎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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