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回家是一种暖暖的幸福,真希望,以后的很多很多年,每一年,都可以在冬日的某一个日子里,或是晴天 或是大风 或是下雪 或是早上 或是夜里 在踏进家门的那一刻,高高兴兴的喊一句:爸妈我回来了!
你有小名吗
小名一般是名字最后一个字的叠加着念。如:芸芸 迪迪 青青 丽丽 轩轩 等等 自在外上学工作,很多人会直接喊我的名字,领导会直接在姓氏前边加一个小字,如小张小李这般。
春节回家,我发现家里的亲戚、长辈、朋友很多人都唤我小名——莉莉。
我突然感觉被别人唤小名暖暖的,很亲切。还有一些我不是很熟悉的亲戚和朋友,我大概只模糊的记得他们的容貌和名字,他们确特别亲切的唤我小名,第一句话基本都是:是哪天回来的?我自己那个时候嘴特别笨只会说自己是哪天回来的,都不知道反问一下对方,然后接下来他们就会问:打算哪天走?
仿佛家就成了一个客栈,短暂的逗留,然后再次离家,漫长的分别。等到一年秋去冬来,小河再次结冰,穿着厚厚的棉服方可再次回去。
送别的场面
家乡是从小长大的地方,虽然我不是一个会特别想家的人,但是每次回家的时候,看着前方景物变得越来越熟悉,心里总会有些激动和期待,而每次走的时候都会等老公把车子开出院子才依依不舍的跟父母告别。
每次回去的时候父母小侄女 哥哥嫂子不会一起出来接我,因为他们不一定都在家,但是每次走的时候,他们必定是一起送我们走,爸爸妈妈、哥哥嫂子 侄女侄子,高高矮矮看上去站了很多人。
而我每次都会忍不住流泪,妈妈总是说这一走又是一年。我知道,爸妈应该会在门口等好久才回回去。今年回北京以后,晚上给我妈打电话报平安,我妈说我这一走突然觉得家里冷清了许多,总觉的我儿子还会时不时出来闹一下。其实离家的路程也不远,只是带着孩子,每次想到要回去就有诸多不便。而且假期的时候自己总想出去玩儿,回家的事儿也总是耽搁,慢慢就到了年底。想来应该十分感谢过年回家这个习俗的约束。
近乡情更怯
家乡的乡亲其实有很多现如今也是常年在外,除了那些年岁比较大的,日日守在村子里。我看到很多小时候熟悉容颜都在逐年的老去,我小时候那些正值壮年的叔叔伯伯们如今都已是小老头了,他们的身姿不似年轻时那样挺拔,不曾开口交谈总感觉到已经向生活妥协了许多。
老去的人的容貌其实跟年轻时候相比差别还是不大的,但是小孩子过几年长大后跟小时候可是大相径庭了,所以,村子里有很多人都不认识我,当然那些孩子们我也是一概不认识。
在外边呆的久了竟特别懒得跟外人打招呼,我记得我小时候我妈带我出门总会告诉我:这个叫婶儿 这个叫叔 这个叫姨姥,我那时候总会乖乖的跟长辈打招呼。现在出门动辄会开车,坐在车里自然也不用一一的打招呼了。有一次跟我哥出去,他一直把车窗的玻璃摇下来,想来是为了方便跟大家打招呼说话吧。
承欢膝下 大抵如此
每次吃完饭大家都会坐到一起聊聊天,时间也不会太久,10-20分钟吧,聊完之后玩儿游戏的玩游戏,看电视的看电视,而爸妈则总有忙不完的活儿。沏一壶茶,陪着爸妈慢慢喝茶聊天,听他们聊那些家常,茶杯里的热气氤氲,红茶浓浓的香味弥漫,感觉那样的时光无比美好。等爸妈把茶喝完了,我便会续上一杯。承欢膝下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但是这样平凡普通的时刻确因为地域的分隔,每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有那么几次的须臾欢享。
爸妈老了,仔细观察,他们的行动已有些迟缓,父亲还是那样不善言辞,只会多做一些我喜欢吃的菜,我老公喜欢吃的菜,再我走的时候拼命搜罗一些他认为很好的东西给我带上。我老公说:不要带了,回去如果我们不及时吃会浪费,可是我总喜欢带上一些东西,那是父母的一番心意,你带上他们会觉得很欣慰,人越老了越希望被子女需要。
我妈说:你这离家这么远,我也帮你带不了孩子,你也不能总回来看我们。我才明白,原来当年我爸妈对我远嫁这件事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潇洒,他们的不舍和担忧从未有分离的减少。我想起小时候爸爸妈妈除了唤我小名,有时候还会叫我小妮儿,那时候还总会反感呢,现在也不曾听到他们再叫了。
我知道,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原因,有很多人跟我一样要离开家乡和父母,常年在外生活打拼。家乡伴随着人们的容颜一年年老去,每逢过年,她迎来送往各方游子,像一坛陈年的酒,品一口,火辣辣的,并不友好,咽下肚的是岁月沉淀的温柔。
过年回家是游子们约定俗成的一个仪式,可能说仪式这个词有些不太合适,但是我想不到其它的词来代替,所以无论是春运抢票难,开车回家路途医院,也抵挡不了回家的脚步。
真希望,以后的很多很多年,每一年,都可以在冬日的某一个日子里,或是晴天或是大风或是下雪 或是早上或是夜里在踏进家门的那一刻,高高兴兴的喊一句:爸妈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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