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墓

今年清明，给大爷扫墓。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扫墓。

天还未亮，就和媳妇一起驱车前往昌平炎黄公墓；媳妇说，扫墓要乘早，要在早8点前赶到。一路无语，气氛压抑。路上，接上媳妇的姐姐；她们说着闲话，气氛稍好一些。过了北七家，没多远，就进了通往陵园的内部公路。心情愈发变得沉重起来。越来越近了，媳妇已经开始小声抽泣了。车子在停车场停好，拿好昨天就已买好的祭奠物品、捧着鲜花，我们慢慢朝大爷墓地前走去。九排七行，不知息地，我的心突然堵的发慌。

到了。

显然，墓地有人来过。碑上拉了一圈灯花，墓身上酒着几片花瓣，看起来很安详。应该是大爷的大女儿，之前就听媳妇说她们来过。“大爷，我们来看你了！”我们轻声跟大爷打着招呼。放下花，拿着手著扫着碑石、墓身各处的积尘；她们还用湿纸巾上下细细擦拭。打扫干净后，摆上供品，倒好酒、沏好茶。我起身，仔细端详着碑文，碑文上刻着“长女全家及晚辈于2019年11月27日立”等字样。我顿生悲痛。去年安葬大爷时的情景历历在目；更让我难受的是，大爷三个孩子，临终前只有大女儿在；来送大爷最后一程的也只有我们几个晚辈，没亲朋没有好友。孤独地来孤独地走，可怜的大爷！

给大爷磕过头，把最后的酒给大爷倒上。

走出墓地，环顾四周。青山肃穆，宁静安详。公墓很大，墓地连绵好几个山头。大爷的墓地冲南冲西，居中。大爷生前，脚凉，怕冷，也喜欢跟人聊天；这个位置不错。

和去年安葬时一样，今天的天气也很好。蓝天、暖阳、无风，大爷生前就喜欢这样的天气；当然，主要是大爷还跟生前一样不麻烦人。

我们的好大爷。

安息吧！明年，再来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