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明说奇案

来源|小明说奇案（ID：xiaomingshuoqian）

01.

2015年9月3日清晨发生的事情，老蒋无数次想忘掉，可是那场景就像一场电影，总是在他的记忆中闪回放映，却又无法关机。

老蒋住在河北省衡水市枣强县大营镇，这里是华北地区著名的皮毛产品集散地。

老蒋建了一座小楼，租给了不少在这里打工的年轻人。

事发当天凌晨2点多有房客给老蒋打电话说房间里有烟。

近百户人家住在老蒋的楼里，电力线路出现问题是常有的事，老蒋并不感到奇怪，他让住户把电闸关了。

可到了早晨6点多，老蒋又接到了房客的电话，房客在电话里说，烟非常大，让老蒋赶快过来。

不到7点房东老蒋赶到了出租房，他看到黑烟是从3楼东面第三家冒出来的。

老蒋原本以为是出租房里发生了火灾，怎么也没想到在卫生间里的地上居然躺着人，情急之下他急忙报警。

警察赶到现场后发现，卫生间里不止一个人。

现场的警察有些惊讶，因为情况跟房东提供的信息不相符。

房东报警说，这屋里当时就住了两个人，其中有一个人昨天晚上没在，也就是说，房间里应该只有一个人。

在报警不久，房东就跟起火房间的租客玲玲通了电话。

当时租房，是玲玲出头租的房，她说和她妹妹在这里住。

20多分钟后，玲玲赶到现场，她说另一位租房者萌萌应该也不在房间里。

房间里死的是丽丽，丽丽过来找她们玩，她们姐妹几个经常这样，到这家住住，到那家玩玩，十分频繁。

当警察发现第二名受害者时，玲玲很吃惊，她说：

“那第二个应该就是萌萌了。”

萌萌的手机也出现在房间里，经玲玲确认的确是萌萌的手机。

一起案件中两人同时遇害，这在当地是令人震惊的消息。

02.

市县两级警力进入案发现场，他们努力搜寻每一处蛛丝马迹。

厚厚的烟尘并没能完全遮盖作案的痕迹。

房间里有一条拖拉的痕迹。

房间中有两张床，一张双人床中间，一张单人床在南侧，拖拉的血痕连接着双人床的床箱，打开以后，里面有大面积的血迹，血迹从床箱的位置一直延续到卫生间内。

警方推断，凶手应该是把死者杀害后，放在床箱里，然后再把人从床箱里拉出来，拖到卫生间里。

凶手先把受害者放进床箱又拉出来的举动，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警方在现场的纸篓里发现了一个打火机，警方推测应该是打火机点燃了这个被褥，基本确定是就地取材，有助燃物，助燃物是类似于汽油酒精一类的东西。

据房客玲玲说她和萌萌丽丽都不吸烟，也没有存放过汽油酒精一类的物质。

警方推断，助燃物、打火机都是凶手带来的，但是没有提取到任何痕迹。

灯的开关上面发现了少许血迹，不过后来经过化验分析血迹都是死者的。

在房间南北侧各有一个长长的通道，连接着所有的房间，北侧通道连接楼梯，来往人员较多，南侧通道更像一个阳台，来往人员较少。

警方在南侧的阳台上发现三种不同的足迹，警方对这三种不同的足迹重点作了比对。

把租户的以前住过的，还有现在住的，都排除了一下。其中有一枚足迹没有排除，这枚足迹也被警方列为重点足迹。

在现场疑似凶手留下的痕迹仅此而已。

足迹为左脚的，长28厘米，脚尖冲东面，技术人员此人身高1.72米，体重应该是120到130公斤之间。

经过大量排查，这枚足迹不属于楼内的居民，如果是凶手的足迹，那么他是在这里观察了一段时间后才进屋动手的.

此外，受害者的财物并未丢失。屋里面还有两个柜，门锁都是完好的，电视柜上面有两部手机，单人床上面还有一部手机，一共三部手机，都得留在现场，侵财的可能性不大。

两位受害者被，移出现场法医进行了尸检。

排除了性侵的可能。

死者萌萌的脸上有刀伤，但不是致命伤，两位女孩的致死原因是一样的，颈部有皮下出血，有损伤，解剖以后，符合生前扼死的状况。

没有性侵，没有侵财，那么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呢？

03.

案件因果关系基本上就是感情纠葛和仇杀，警方围绕着两名死者的社会关系和生前轨迹进行调查。

萌萌19岁，丽丽20岁，她们都来自枣强县唐林乡，是到大营镇打工的。

大营经济比较发达，是北方比较著名的裘皮服装的加工集散地，国际市场国内市场都有很高的知名度。在大营镇他们奉商朝丞相比干为行业的开宗之祖。改革开放以后大营的皮毛生意遍布全球。

这边的皮毛加工铺，多数都是以一家一户加工个体加工为主，只是规模大小不同而已，周边年轻人们都纷纷到这里来打工。

遇害的两名年轻女孩正是来这里打工的年轻人，侦查人员分别走访了她们工作的地方，萌萌曾在大营镇的一家饭店工作，警方找到了她以前最后一个打工的饭店。

了解到她和一名叫牛牛的同事走的比较近。牛牛在50多公里外的衡水市工作，办案人员迅速找到了他。

通过对牛牛的调查，警方发现他没有作案时间，牛牛的嫌疑被排除了。牛牛的嫌疑虽然被排除了，但警方意外发现萌萌的情感关系略显复杂。

萌萌有两个男朋友，一个是牛牛，另外一个是家里介绍的。

另外一个长年在北京打工，经过调查，这个男朋友案发时在北京，也没有作案时间。

经过摸排萌萌身边的社会关系都已排除嫌疑。

20岁的丽丽社会关系更加简单。生在在一家公司打工，平时与周围的人也没有什么矛盾冲突，排除了仇杀的可能。

在这间出租屋内除了租住着萌萌以及经常来此借宿的丽丽，另一位租住人就是玲玲，玲玲比萌萌大六七岁，离异，相对于这两位单纯的女，孩社会阅历与人生经历要丰富许多。

那天她恰好不在家，警方一度怀疑她会不会与这起凶案相关。

04.

通过调查得知，三个女孩之间的关系融洽，经常在出租屋内嬉笑打闹，仅仅得知三个女孩关系融洽并不够，警方还详细询问了玲玲在9月2日的行动轨迹。

前一天晚上丽丽过来跟她们一起住，当晚她和萌萌一起在大床上住，玲玲在旁边的小床上住。

第二天早晨8点，萌萌骑着电瓶车送丽丽去上班，回来之后，玲玲的妹妹和妹夫来找玲玲一起去购物。

玲玲说中午回来时，萌萌还在床上玩手机，于是她叫萌萌一起去吃饭。但萌萌只顾着玩手机，沉浸在手机中，没有和玲玲一起。

于是玲玲叫来了一位闺蜜同自己去吃饭，下午两点钟她们回来时，萌萌还在睡觉。

“吃饭了吗？”玲玲问萌萌。

“不吃，不饿。”萌萌说。

“下午去枣强玩，去不去？”玲玲说。

“不去，下午还要去驾校。”萌萌说。

这是玲玲和闺蜜最后一次见到萌萌，从衡水市回到大营镇已经是晚上8点，玲玲当晚决定要住在闺蜜家。

玲玲和闺蜜约好晚上喝酒，晚上不回住处，于是回到家拿了一套换洗衣服。但一进家门，玲玲就察觉到了反常之处，屋里的电扇还在扇着，因为自己交电费，平时出门都会关掉家里的一切电源。

除此之外，还让玲玲觉得反常的是，床上特别干净，没有被子，没有枕头，只有一个毛绒玩具。

这样的情景让玲玲不禁说了句：

“怎么收拾的这么干净。”

萌萌平时比较邋遢，换下的衣服不叠，被子不叠，平实没有这么干净利索过。

在那张大床上玲玲还发现了一张纸，纸上画了个箭头，箭头指向电视柜旁边充电的手机，手机上编辑这短信：

“一会回枣强，同学家有事。”

玲玲说说案发后她想到这个细节觉得十分蹊跷，既然能在纸上画箭头，为什么不在纸上留言，而是要多费一道手续在手机上编辑留言呢？

凶手不知道萌萌的笔迹是什么样的，怕暴露了笔迹。

这一点是玲玲在时候想到的。

当时虽然觉得奇怪但她并没有太在意，她和闺蜜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准备离开住处时，萌萌的闺蜜丽丽又来借宿了。

“萌萌干嘛去了，弄什么呢，找一下午也找不到人。”丽丽拿起了萌萌的手机翻看了起来。

玲玲在柜子里找衣裳，又听见丽丽说：

“你看我给她打了多少个未接电话。”

“她是不是跟她对象吵架了，估计没带手机。”玲玲说。

“找不到人，怎么跟她对象说。”丽丽说。

玲玲找了几件衣服就跟闺蜜离开了住处，临走时她还对丽丽说：

“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害怕吧！”

“没事”

“今天自己在家，把门都上好了锁好了。”

“好”

玲玲锁上门就跟闺蜜离开了。

玲玲的有关行程得到了认证和物证的验证，她并没说谎。

05.

综合玲玲的描述与现场勘查的情况，警方粗略梳理出一条时间线。

案发下午2点，玲玲最后一次见到萌萌，晚上8点回到住处时发现异常。床上出奇的整齐，而且没有枕头和被子，与萌萌的生活习惯不符，床上有一张纸条，箭头指向了一部手机，上面有萌萌的留言，说是有事要回老家。

21点左右，另一名遇害者丽丽来此借宿，最后玲玲在21点十分左右离开，丽丽独自留宿。

第二天早晨，萌萌和丽丽的尸体在房间里被发现。

根据这些情况警方作出初步的判断：

其一，萌萌很可能是下午在住处遇到的不测，床箱里的血迹表明凶手曾把萌萌的尸体藏在了床箱内。

为了不使血液渗出，凶手还用被褥包裹了尸体。

这就是为什么床上没有被子和枕头的原因。

其二，丽丽的遇害时间应该是在21点10分以后，那是玲玲离开的时间，凶手谋害丽丽后，把萌萌的尸体从床箱中移出，先后将两人拖到洗手间，地上的拖痕就是在此时形成的。

然后凶手纵火，试图毁尸灭迹，如果是这样两人在同一个房间内遇害，可时间却相差了数个小时。

犯罪嫌疑人是怎么进出的现场？

两次作案时间跨度这么长这期间凶手在哪？

警方没有找到具有谋害两名女性作案动机的任何人。情杀财杀仇杀性侵全部被排除，案件陷入了僵局。

06.

在案发的三四个小时的时间里，枣强县公安局的办案人员已经做了大量的筛查工作，两名年轻的女性受害人社会关系简单，情感单纯，并未查出她们身边有人有仇杀情杀的作案动机。

而在此时，一条线索引起了办案人员的注意。

据大营镇公安分局的民警反映，就在前几天他们曾经到案发的这个房间，原因是有一位女性报案被前夫骚扰，报案人叫玲玲。

警方找到房东，房东确认两个玲玲就是同一个人。

事发的房间内一共住着两位租客，一位是遇害的萌萌，而另一位就是曾经报过警的玲玲。

玲玲的前夫叫小翔，大营本地人，在警方看来此人虽有嫌疑，不过是真凶的可能性不大。

可是几句话问下来，办案人员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翔对警察说，9月2日也就是案发前一天，他一早就出了门，到了晚上23点多才回家。

整个这一天行程用两个字就可以概括：游荡。

在如此繁华的小镇上活动了一整天， 小翔没有看到任何一位熟人，也因此没有任何人证实他说的话，非但如此，小翔走的这条路线还有一个显著特点，他所说的地方都是没有监控的地方。

但是所有这些也仅仅是疑点，根本无法证明小翔就是真凶，更何况受害人不是他的前妻，而是两位与他无冤无仇的年轻人，案件的真相仍旧扑朔迷离。

07.

办案人员兵分两路，一路调查小翔的活动轨迹，一路继续进入现场勘查。

尸检显示，萌萌胃内容物较多，据此警方推断，萌萌是在饭后1小时左右遇害。

通过走访，警方了解到萌萌最后出现在人们视野中的时间，期中一个肉饼店老板说，当天下午2点多有个小女孩要了一斤肉饼，吃完后就上楼了。

结合萌萌的用餐时间，警方判断，她遇害的时间为下午的4点到4点半之间。屋内床箱里发现了血迹与死者萌萌的毛发。

警方分析有可能凶手杀了萌萌之后，进行藏尸，把尸体藏进床箱。因为萌萌造成大量出血，凶手清理了现场。

如果说萌萌是下午4点半之前遇害，那么丽丽是什么时候遇害的呢？

据邻居反映，当晚曾听到异常的声音。邻居描述在0点15分，听到了三声呼救声：

“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随后就没了声音，也没见里面有人跑出来。因为三个人经常在一起嬉笑打闹，所以邻居也放在心上。

而邻居们听到呼救声的时间，与法医推断的死亡时间十分吻合。

从萌萌遇害到丽丽遇害，这期间间隔了七八个小时.

这期间凶手在做什么呢？

警方有两种推测：

一是凶手作案后，离开了现场，然后晚上再回到这个现场。

二是凶手做完第一个案子后，没离开过现场，继续在现场潜伏着，等到丽丽回来后，在凌晨把丽丽杀害了，离开现场。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突出了凶手的一个行为特点，犯罪分子一直在等，那么他在等什么呢？

从作案时间看，萌萌不是他唯一的目标，或者可能就不是他的目标。

如果犯罪嫌疑人作案的目标是萌萌，作案后，他应该迅速逃离现场，如果目标不是萌萌，那杀萌萌是为什么呢？

只有一种解释，就是等着丽丽，因为萌萌先回来了，为进一步扫清障碍，所以杀了萌萌。

但是如果凶手为了等丽丽？

逻辑上有一个很大的漏洞，因为丽丽是临时借住的，他怎么知道丽丽当晚会住在这里，如果凶手的目标不是丽丽和萌萌，那么凶手在等待谁呢？

警方推测这两个人都不是凶手想要杀害的人，他应该是第三个人，也就是屋里的另一人玲玲。

08. 

于是警方从玲玲入手调查嫌疑人的作案动机。

玲玲刚离婚不久，前夫小翔纠缠不放，还报过警，再加上 9月2日一整天，小翔的行踪无人能够证实警方。

警方愈加感到小翔的嫌疑越来越大。

进入警局调查时，民警看到小翔的手机在最近的一个月里，大量的登录浏览搜索的内容是如何制造一个完美的杀人案。视频监控能看多远，能保存多长时间，怎么躲避监控探头。

警察问道这些搜索内容时，小翔虽然避而不答，但对话的神态并没有显得十分慌乱。

小翔的破绽不大，办案人员又转而向她的家属了解情况。

重点了解是他在前一晚的回家时间。

小翔父母说他八点多出去，晚上十一点多回来。

在时间问题上小翔和他的母亲表述的一致。

如果小翔是11点回家，而根据邻居们的反应零点十五分才听到呼救声，那么小翔根本不具备作案时间。

但是小翔母亲的神态却又让人生疑。

警方进一步询问小翔母亲的当天的相关细节。

有没有吃饭？穿什么衣服？什么交通工具？几点回来？你几点睡觉等等。

小翔母亲说回答得是前言不搭后语。

警方又通过村支书做了小翔母亲的工作，告诉她一旦做伪证可能因此坐牢。

在小翔母亲回去了两个多小时后，又回到警局，说自己刚才撒谎了。对小翔当天的情况，小翔母亲并不清楚。

小翔母亲说，警方找她时，小翔偷着用他的手机给她发一条短信，如果询问，就说他早晨8点出去晚上11点回来，还有告诉她当天穿了什么样的的衣服。

小翔的这个串供行为，再一次提升了他的嫌疑。

无论是作案时间作案动机，小翔都具备了制造杀人案的条件。

警方再一次同他交锋，办案人员让小翔详细地叙述了案发当天的活动轨迹，然后办案人员一一点出其中的漏洞，并把他网页搜索的内容和与母亲串供的事实摆在他面前。

小翔交代了人是他杀的。

小翔还承认作案后他把作案时穿的鞋子、衣服及凶器仍在了附近的河里。

在他的指认下，警方将这些物证打捞了上来。

09.

看守所里的小翔仍旧怀念她和玲玲刚结婚时的生活，那时虽然两人如胶似漆，有个话题却始终也绕不开。

大营是华北地区有名的皮毛商品集散地，生活水平普遍较高，小翔生性内向赚钱的能力不强，为此夫妻俩没少闹矛盾，不过磕磕绊绊也过了几年，也有了孩子。

事发那年五月的一件事却成了两人感情破裂的导火索。

玲玲的爷爷丢了1000块钱，当时所有的人都回来了。

玲玲家人怀疑小翔拿了钱，小翔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以沉默回应。

玲玲对小翔的不满彻底爆发了，他们去办理了离婚手续。

离婚后时间不长，玲玲的胳膊摔伤了，小翔还是如家人一般照顾。

两人因此破镜重圆，然而好景不长，两人再次因琐事争吵，又一次地分道扬镳。

当年八月初，玲玲搬到了案发的房子里，与萌萌合作并在附近打工。

可小翔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总想复婚。

案发前一周，双方发生了严重争执。玲玲还报了警。

这次争执过后不久，小翔听说了一件事让他情绪崩溃。

小翔去姑父家的时候，听姑父说玲玲相亲了。小翔不想让玲玲与别的男人接触，便萌生了作案动机，想吓一吓玲玲，让她不要去和别人相亲。

小翔的作案目标是玲玲，可最终遇害的为什么是萌萌和丽丽呢？

10.

据小翔交代9月2日上午，小翔来到案发地点附近，等待着前妻的出现。可他发现玲玲一直和闺蜜在一起。

于是小翔潜伏到出租房里等待，可是萌萌一直在房间里，下午15点多萌萌终于离开房间了。

出租房南门的纱窗上有个洞，小翔从洞里推开了窗户。

窗户开了以后，小翔从里面把门打开，趁着室内无人，小翔悄悄躲进厕所，她没想到萌萌买完吃的后，又回到了出租房。

20几分钟后，要去厕所方便的萌萌遭遇了躲在这里的小翔。

小翔把萌萌掐倒在地后，又拿出刀捅了她几刀。最后想到把萌萌放到了床底下的箱子里，又擦洗干净洗手间里的血迹。

小翔藏匿在靠窗户的一张单人床下面等待前妻回来。

晚上近八点和闺蜜回到出租屋，还是两个人在一起，小翔还是没有机会。

小翔心急却不敢动手。

这时丽丽又来了，玲玲到闺蜜家去过夜，丽丽留在这里借宿。藏在床下的小翔进退两难。

小翔想等到丽丽睡熟后逃走，等了好长时间，他觉得丽丽睡着了，便从床底爬出来，但没想到刚一出来丽丽便醒了。

丽丽醒了之后，便开始喊救命。

小翔一见丽丽喊救命便跳上床去恰丽丽，等到丽丽喊完第三声，他已经把丽丽掐死了。

小翔挽回一场无可挽回的婚姻，代价却是两位无辜女性的生命，他面临的将是法律的严厉制裁。

据说即使是幸福的婚姻，在一生当中也会起了200字要离婚的念头，可见婚姻的这种经营和维持十分不易。

两个人在一起相处矛盾肯定是无所不在，生活中的矛盾就是生活当中的一部分，就是生活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