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忧伤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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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忧伤的岁月

今天回了趟老家。老家的院子一如继往地热闹。爬在架上的佛手瓜，成串挂在枝头的圣女果，匍匐在地里的青白草莓，半腿高的白菜油绿油绿的，一切仿佛是盛夏般充满生机。

猛抬头看见那一树的红果果，感受到了秋的色彩，才恍悟已是深秋。树上的叶子已经黄多绿少，叶片略显稀疏，那小小的红果子成串成串地从叶子中挤出来，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挡不住的成熟与骄傲。

这曾经是我最喜欢吃的果子之一。吃法当然有很多种，摘一颗用手摸两下，三两嘴就下肚了，或者说洗得干干净净水煮了放蜂蜜，或者自制糖葫芦，或者加工雪花糖，还曾自己做山楂罐头……仿佛是很遥远的事了。

但第一次见到它的那一幕却记忆犹新。不知道之前是否见过，那天本家嫂子手里抓着一把山楂出门，正逢着我，便顺手给我两颗，回来与姐姐一人一颗分着吃了，具体是怎样吃的什么味道全没印象，但从此，妈妈却知道我们两个喜欢吃这个酸果子，姐姐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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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妈妈就总是有各种方法帮我弄来些解馋。最差也会买瓶红果罐头，安抚一下我们。

后来，院子里就有两颗山楂树。每到秋天，院子里黄澄澄的梨，红艳艳的山楂，风一吹，果子落地的声音是最诱惑的，我总是第一个跑去捡……山楂太多吃不了，送邻居朋友一些，剩下的妈妈就把它切开晒干泡水喝，据说能降血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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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真长。眼前也是满地的红果子，我捡起一颗，抹一把咬一口，便很快吐了出来，里面全烂了。妈妈说因为没人管理，开花的时候没打药，虫子都住进去了！猛然想起每年春天开花的时节，爸爸都会背着药壶爬上爬下地往树上喷洒药水。终于有一天，我说，太危险，别管它们了，而且这个是降血压的，咱们家的人也都不适合吃，让它顺其自然，长几个算几个吧……爸爸也实在背不动了，只好作罢！

现在，我看着那满树的果子，绕它们转几圈，拍了些照片回来了。既够不着摘不下来，又因为里面多有虫虫也没几个能吃，只能在地上捡几颗尝尝，但那滋味，真的是一言难尽啊！

还是那棵树，还是那个我。
树不再是当年的树，我不再是当初的我。
岁月真的是让人忧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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