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简书上写的第9篇原创文章。
距上次回老家,这次已是一年半有余。
一年半才回趟老家,对于我来说算是时间最久的一次了。然而不管多久,回家的感觉依然是近乡情更怯。老家,故乡,这个曾经养育我到成人的山水乡亲,会是什么样的变化呢?天还是那么蓝吗?人依然是那么淳朴可爱吗?一直说家里曾经征得的土地已经有了新的规划,不知建成什么样了?上次家里的小侄子还是咿呀学语,撅着小屁股在练习往前爬,可爱的小脸蛋还很羞涩,见了我还显得十分陌生,不敢让我抱,不知现在长什么样了呢?家里的左邻右舍还都好吗?见了我会不会叫起我的小名呢……
当我回老家时,这样的疑问在回家的车上就好奇的一连串地吸引着我。
离家的脚步越近,心情却是愈加的丰富起来。远山在逐渐地向我靠拢,我指着那个看似像鸡冠的山头让妻子看看,我曾经还爬到过山顶好多次呢,山上已是郁郁葱葱,有好多我都能说得出他们的名字的树呢,心情自然也是格外的清爽。在外打拼创业,工作的周遭是高楼林立,哪里会能享受到如此的纯真自然呢?从小生活在被山水环绕的乡村,在儿时那是自己最大的乐园,哪个山头有果子,哪个水绕处鱼会多,驱车所到之处,总能勾起我的少年记忆,我也会不时的讲给妻子听,还有我们快八个月大的小女儿,尽管她听不懂,但是我依然会乐意不觉。
车窗外蓝蓝的天空,几大块层叠有形的云团,这是少有能够看到的干净。真好,要是天天能享受这样的天气,也是人生的一件幸事。这是曾经如此再平常不过的情景,而此时有时候竟然是一种奢望和期盼。多么渴望把它留住,妻子情不自禁的掏出手机,摇下车窗,一连拍下多张,至少要留在手机里的记忆吧,也许会是个很好的手机桌面,无需再修饰。这样美的又让人充满想象力和赞叹的天空,在国外游玩的时候会感受到过,在没有雾霾天的时候偶尔的感受到过,可是在家乡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直以来,从未有多大改变,这也是一直让我为家乡自豪的地方。
近到家乡,心情也是格外的激动,几年前就征得的土地,现在正在热火朝天的干起来,这里成了有名的大数据服务小镇。通往家乡的路早就铺成了沥青马路,路左边就是已经落成的数据产业园一期工程,漂亮的设计,气派的大楼拔地而起,颇有科技范和现代感,而右边的二期工程也打好了基础,一排排,一幢幢,谁能想到会是如此的进展神速。而前方就是近在咫尺的老家,因为建设,进村的路已经更改了路线,在车上看到往来于村的车辆,摩托,偶尔还能碰到几个熟识的相邻。当然还有好多不认识的,曾经进村的路两旁还是庄稼地,而如今已是小小的商业街了,过去靠山靠水靠庄家养活,谁能想到好多曾经拎起锄头,镐头种地的相亲,现在借着这样一个发展势头好多都已经成为了买卖人。商店,小吃铺,杂货铺,面馆,小饭店,还很热闹。碰到亲朋故旧,乡里乡亲,自然打声招呼,呦,回来了,这不是那谁么?有一阵子没回来了吧,是啊,挺好的啊?过去坐坐,唠唠嗑。好啊,有空去串门。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还是那个不变的家乡话,亲切,熟悉,而又温暖。
到家了,回来了,老妈早已在门口等候,虽然在网上也是经常的聊天视频,可是不管怎么样,那还是缺少了些现实的温度。人终究是有情有义的高级动物,没有了温暖感动的亲情和纽带也就缺少了人情味。家之于我就是这样自然地面对面,才会更有温情感。
这次回老家,一方面当然是看看家里亲人,朋友,也是小女儿第一次回老家,看看她的爷爷奶奶,姑姑姨姨,叔叔大爷。另一方面也是妹妹结婚,参加她的人生大事,婚礼庆典。一年多前还是恋爱阶段的她,如今终于走上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候。结婚,很重要的就是这种仪式感,真正让人兴奋地是在准备过程中的欣喜与想象,特别是对于女孩子来说,每一个环节与细节都会极为注重,而准备婚礼的过程,对于双方,对于彼此的感情,恰恰就体现其间。作为哥哥回来自然也会帮帮忙,并且要委以重要的任务,不管怎么样,这都是应当应分的事。紧张的忙碌与准备,好多事情的探讨沟通与协调,虽然是一场婚礼,也许婚礼庆典上就是简单的只有几十分钟的仪式,但也许就像登台表演,台上十分钟,而台下却要十年功,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而背后的准备确实是要好多天,保证哪一个环节都会让其顺利圆满。送请柬,邀请宾朋,花车彩轿,录像摄影,牵手走向幸福仪式的婚姻殿堂,在主持人热情洋溢的主持下,在亲朋好友,同学同事,乡里乡亲,领导长辈的见证下,相知,相恋,相爱,相守一生,他们如愿的完成了人生的彼此重要而幸福的开始。
作为家里人,整个婚礼真正给人的感受是很累的,可是这种累总是充满着祝福与幸福的味道。结婚这一人生大事,作为每个见证人都是满满的祝福与祝愿,作为家里人甚至是不厌其烦的叮嘱要怎样做一个好媳妇,怎样过好一个家庭。这样的事情总是让我感动和充满敬畏。感动的是送亲的时候母女之间是那样的依依不舍,作为母亲,在情理上是那样的难舍难分,养育二十多年,知道孩子的性格,喜欢什么口味的饭菜,一把屎一把尿把孩子拉扯大,养育成人,如今就要去过自己的家庭,离开原来养育她的家,泪水是一次次的流下,父母是一次次的叮嘱与拥抱相泣。在场的人无不感动的热泪盈眶。我在想,也许二十几年后的某一天,我和妻子也要这样送走自己心爱的女儿吗?我会是什么样的感受与心情呢?那个曾经抱着她玩耍的小女孩,要被她心爱的人抱走,我会什么样的触动呢?我不知道,但我想我会哭泣的。
结婚这是凝聚家里人团结聚在一起的最好时刻,平时大家忙东忙西,拼搏生活,尤其是各自在不同的地方,聚少离多,此时正是举杯庆祝难得见面的时刻。上一次回来时看到的小侄子,小外甥女,还是在咿呀学语,不知所知,然而这次见面就已经是有摸有样的小话唠了。调皮可爱的很,真是叫人喜欢,而自己的小女儿更是成为了他们的欢迎对象,还争着抢着要抱抱,要亲亲。上次回来看到的还是青涩害羞的大外甥,这次前几天已经是参加了高考,时间过得好快啊,他都长得要和我一样高了,而且自信青春有活力,考得还很不错,这次正好在家多待几天,要报志愿了。自然是找到了我让我帮忙给些建议。我很惊叹于人的成长,也慨叹时间赋予人的变化,曾经多么青涩内敛不爱说话的大外甥,现在对他的将来的大学有了更多的憧憬和规划,会有不同的问题问你,好奇大学是什么样子,这个专业酷不酷,这个城市够不够大,好玩不好玩,我将来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才,我想过什么样的人生,有什么样的人生理想。当然对于我来说,虽然不是什么专家学者,但是我会尽最大努力和所学所见,给予他最中肯的建议和指导,帮他分析自己的特长和性格,兴趣爱好,未来规划与长远打算,研究了近一天时间,我很惊叹于他的目标清晰与朴素的愿望,他长大了,我在想我当时高考报志愿的时候是怎样的一种状态呢,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啊。
当我得知他要报考国防生提前批后,想要参军报国,研究尖端武器的愿望后,以及了解他的兴趣爱好后,因为某些原因,他因为错过了政审考核的登记和报备。仔细看了看文件,确实是错过了截止日期,我看得出他是失落的,我想不能耽误一个对知识和未来渴求的孩子,也不能放弃哪怕只有一丝的机会,更不能让梦想在没发生就要夭折,其实我也感到很失落,感觉这样一个不该错过的机会就这样夭折了,本来我也想要放弃了,但考虑到他是那样的渴望而且又很失落的样子,我觉得有必要再好好研究下,也许还有机会和补救的措施。不能耽误一个可素的人才。我说不要担心和害怕,我们试一试,看看还有没有补救的机会,我尝试着给教育考试院打电话,又给招生办打电话,后来又给武装部打电话,向他们反映了情况,询问是否还有补报的机会。得知情况,他们给予了耐心的解答和指导,当他们告诉我还有补报的机会后,我兴奋的手舞足蹈,太好了,对大外甥说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太棒了,抓紧准备材料,去武装部准备填表政审。这件事在吃饭的时候,我告诉他,这也许是他人生中一次非常有意义的一课。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言放弃,即使是机会渺茫,也要尝试一下,能去与不能去也许是未知数,但是至少要学会抓住机会,永不放弃。我很庆幸他的快速成长和进步,也很庆幸自己做了一件正确的事,对于他,对于我都是很有意义的一次尝试。
想写的还有很多,也还总有说不完的话,还有和家里人唠不完的嗑,对于家乡,对于亲人,不管怎样变化,我始终离不开他,因为这里有我成长的根和快乐的回忆。我还要为我的梦想去打拼,也还要为我的家庭去拼搏,我也会常回家看看,看看父母,看看亲人,看看这个可爱的地方,山水环绕,朴素而美好,天总是那么蓝,云总是那么白,那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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