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动笔,便彷徨失神起来,于我,文字是唯一可靠且真实出路。
夜里的星星被路灯折煞光彩,但月下的灯影却如此寂寥孤独,在飞蛾扑火之中,感受唯一的生息,而非那黑暗的星,遥远天际中的微尘,却跳动着,如一颗澎湃的心,枕在臂下,一声一下,清晰明澈。
我总戏称自己是个极为矛盾的人,向往着拥有不羁灵魂,却又试图夺得满堂喝彩;我喜欢孤独一个人,却又害怕一个人;我友好的背后却常怀疑与质疑;我敏感于那些假话,厌恶以正义声称自已却一心逐利的人;我其实有时候不爱这个世界,因为有些事明明发生着,大家却好像从来未见,有些事明明可以改变,大家却从根本上舍弃这个想法,于是,我有了想法,也许在对抗邪恶的时候要先化为邪恶,因为邪恶的力量和其涉及面往往比我们想象得更深更广,无意或是有意,只是在千丝万缕中,不正义一方化为正义一方,而正义一方却很难坚守,于是,满局皆亏,可是,我知道自己不是独醒着,一定有很多人在这条路上,前赴后继,但关于化为邪恶后如何不越过那道门变为芸芸众生就极为困难了,那是需要一个人的意志和付出的。
开始时的我是愤怒的,质问大人为什么不去改变,一个人力量小,但众人力量大,直到现在我都记得那个回答,真实的血泠泠,他们说:“拿自己的小家怎么办?只要安安静静过日子就好了,渐渐就麻木了。”我仿佛在他们的无所谓又好像悲伤的眼角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可否认,我们要向权力低头,在无力抗争之前只有熬过无数冰冷的夜后集聚刺骨的寒力,但我们只是在一味的低头,那个拥有建安风骨的名族,那个书写千年历史的人们,变成了哑巴,变成了瞎子,掩耳盗铃,以为看不见就不存在,以为听不见就不存在,可我们所谓的唯物主义不就是在讲着物质的客观实在性,又怎会因为人的意志而转移,究竟最终是我们聪明,还是愚笨,便只有历史可以证明,但往往历史又不一定真实,连那宗教教义都可因循政治需要而改变,又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呢?那所谓信仰,信徒们都是极为圣洁虔诚的,可把握它利用它的人却不一定。当然,我的思想是不完整的,我总是只能提出一个问题回答否定再回答,但总是找不到答案的。
在停笔许久的日子里,我依靠阅读满足,但对中国现代文学市场的失望直至绝望,让我开始阅读国外文学。我本是不读国外文学的,不是因为他们写的不好而是因为二次转译的文字总是夹杂太多断层,以致不能直抵作者的内心,可是在漫天充斥成功学,鸡汤文的市场里,写作的怕是只有那些推动商业文化的编辑吧,我不反感编辑,反而我尊重他们,他们打磨文字,使其面向大众,是去个人极端化的功劳者,只不过是社会所驱,那些我曾经青睐看好的作者,曾经多么真实热烈的写着稚嫩和蜕变,如今却在无数框架里写着目的极强的文章,不是说不能写情感,情感是多么珍贵且高尚的,而是要写那些真正动情的时刻,我一直一直记得那段话:
“我把这个梦告诉了他,
埋怨他怎么一声不响地撇下我自顾自走了。
锺书不做辩解,只是说:那是老人的梦,他也常做。”
我总是这样,会念想一句话很久,恐怕是那久违的激荡,在心里难散去,我不批评社会,只是想热情的活着,这样就很好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