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把一粒白色的样子很像板栗却有一头大蒜那般大的东西抛像墙角,这一粒像板栗又不是板栗的东西发出咚的一声又弹了回来,帆熟练地接住了它,然后再把它扔出去,弹回来,又接住。他对这东西爱不释手,每天都要拿在手里玩上一阵子。
这一粒像板栗而不是板栗的东西就是那个在门洞里被帆挑在枪尖的木之灵人在临死前留下的灵种,很少有人能见到这种东西,因为木之灵人要是活过了六十岁,死后就不会留下灵种了,被病魔折磨死的木之灵人也不会留下灵种,只有那些因意外短了命的木之灵人才会留下灵种。帆还听人说过,只要遇见有缘人,把灵种像种树一样的种下,那么这一粒灵种也能像种子一样发芽,长成一颗树,在经历过几十近百年的风霜雨雪的洗礼之后,这棵会开花,花落之时,曾经幻化为灵种的木之灵人就又会回来,回到他化灵种时的模样。
一个好事的战士凑到帆的身边说:“我看看,这灵种是长什么样的,我还没见过灵种呢。”这战士看起来有五十来岁的模样了,其实他也就四十出头。帆接住弹回来的灵种,却紧紧握在手里,不给他看,只斜眼瞅着他,瞅得这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反倒因怯懦而不好意思了起来,他尴尬地笑了笑,有四处望了望,像是想找个方向逃开一样。
“白的,沉甸甸的。”帆依旧没给他看灵种长什么样,却冷冷地对这个好事的战士说。
“知道了,知道了。”这个好事的战士陪着笑脸,终于还是找了个地方逃走了。之后就再没那个人主动来跟帆说过一句话了。
“怎么着,你还想埋了他,让他来世再来祸害人。”一天中午,守备军将军柏到城门楼上来找帆,看到帆手里抛玩着灵种,便打趣到。
帆接住弹回来的灵种,抬眼看了柏一眼,然后举着灵种跟柏说:“你要不要看看,他可能就是杀死你派往南边去的那些兄弟的凶手。”帆像是在开玩笑,但是他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自从上了城门楼,就没人见过他脸色有过什么表情。
“那太好了,你替他们报仇了。”柏没去看帆手中的灵种,转身像帆一样,靠着雉堞也坐了下来。“那些南蛮子,他们在搞什么鬼,四五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是不是想把我们困死在城里吧!”
“怎么?过不惯这安宁日子了?”帆又咚咚地玩起了手中的灵种。
柏笑了笑,回头从箭孔里瞅了瞅城外说:“嘿,我说,他们也就这点子能耐嘛,死了个灵人,就变王八了。”
帆突然一把接住弹回来的灵种,略微露出了一点轻蔑的神色对柏说:“你活腻了?他们至少还有一个灵人,其力量不在我手中这个之下。我见过这个人,他到过城外。下一次进攻该会是他,他也就该是炎城的末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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