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必须要离开。有时候,必须要留下。
从母亲的来信里,萨尔兹卡默古特的湖水,森林,山脉似乎亘古不变,小镇上日无新事。少年弗兰茨因为母亲富有的情人意外溺水而亡,失去家里主要经济来源,于是母亲安排他去往维也纳,投奔奥托.森耶克,一个在战壕中失去一条腿,如今拥有一家报亭的故人。
弗兰茨学习的很快,不仅能专心的读报纸,还能记住来的每一个人的名字故事和购买习惯。每周与故乡的母亲互寄风景优美的明信片,写上一切都好,想念等句子。那时候,母亲说,我是你的“妈妈”,请不要称呼我为你的母亲。
弗兰茨还结识了顾客小有名气的心理学家弗洛伊德教授,可弗洛伊德是犹太人。涉世未深的弗兰茨一边敬仰教授,一边又因为教授给不出生活的答案而怀疑他的能力。在教授无意的引领下,弗兰茨邂逅了阿娜兹卡,一个美丽的波西米亚女人,他初尝情爱,被出现又消失的阿娜兹卡折磨的几近疯狂,夜夜被梦境所扰。弗洛伊德教授教他,记录下你的梦,能解决睡觉的问题。而爱情,大概是性欲的问题。
阿娜兹卡住在肮脏的住了30多个女人的黄房子里,楼下是别人养的猪,猪粪味四处飘散。夜晚阿娜兹卡在隐蔽的洞中扮成印第安女子,脱光衣服给人展示她的胸部,屁股。她的男同事则扮演希特勒是别人养的一条狗。
年轻的弗兰茨还没法接收阿娜兹卡做的事,那个他亲近过的美好的身体,怎么可以去展示给一群男人看。他好像失恋了。而这个时候,开始有人半夜往报亭涂猪血等,直到奥托.森耶克被人带走,最后因为不知原因的心脏病入世,只留下空空的钱包,年轻时的照片,和一条破旧脏污的裤子。
希特勒万岁。外面的人们都这样在喊,它成为一种政治正确。连远在萨尔兹卡默古特的母亲的信里也说到,有些领导因为成了纳粹而高高在上了,就连有骚扰她的上司也会被她编造出的纳粹情人吓到而收手。
犹太人的境地尤其糟糕。弗洛伊德教授不得不打算离开到英国去躲避这场灾难。楼下始终徘徊着几名便衣警察,监视着他们以及和他们接触的人。弗兰茨心灰意冷的去找阿娜兹卡,提出结婚,离开这里,去任何别的地方。却发现阿娜兹卡也已经投奔到一个纳粹军官的怀抱了。
弗兰茨每天都将自己的梦境记录下来,贴到报亭的玻璃上,人来人往,许多人也会驻足观看,可是写的些什么,没人懂。人们永远都只是旁观者。
弗兰茨不,他在夜黑风高时,将纳粹的国旗砍断,升上的是奥托.森耶克的遗物,那条裤子,那条破旧的,只有一条腿的裤子。
当弗兰茨被捕时,他正在贴他的梦境,没有人懂得,他的梦,其实就是这个少年的成长史吧。
弗兰茨从一个小镇上懵懂的少年,慢慢到对情爱的痴狂和执着,到放下执念。然后亲眼目睹纳粹如何摧毁着犹太人,直到奥托.森耶克的死亡,弗兰茨蜕变了。正如他的母亲所说,我是你的母亲,不是你的妈妈了。
读报纸的人没有浓重笔墨去描写那个时代的政治,而通过弗兰茨和他周围的人物,却明显的能感受到变化和跌宕,一个男孩的成长,或许也是千千万万个这样的少年的成长,也是社会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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