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一周前我第一次去读海子的诗集。
温情是个很有情调的人,她喜欢在晚上给我们上课,更欣喜在夜色薄雾间给我们读诗。
人如其名,温情讲话的声音很轻,读诗时的声音更轻,有时她更爱配上岸部真明的海给我们读诗。
好在大地爱极了她读的诗,用夜色浸染着她的声音,为她添上一层柔软,又用万物的轻巧无声为她开了一扇窗。
温情第一次读到海子的诗是在俩周前,我撑着下巴看着她,可能是当时的灯光不太明亮,也可能是岸部真明的海影响了我,我盯着她头顶的那盏日光灯,好奇温情又拥有怎样的故事呢?
周三,我在图书馆上班,闲暇时想起海子的诗,想起温情轻柔的声音,于是在书架找来海子的诗集,带着不知是对诗好奇还是对温情好奇翻开这本诗集。
“面对大河我无限惭愧,我年华虚度,空有一身疲倦,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岁月易逝,一滴不剩。”
读到这一首时心里有些感慨。
恰逢年华时,我是否虚度呢?温情年华时又是否空有一身疲倦呢?至于海子,如果他对生命有眷恋,那他年仅25岁的人生又算得上什么呢?
天马行空的文字在脑子里不断浮现,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将要去往他的草原,身后不断地有来借阅书籍的学者,他们步履好似清风一般,交错间带着衣角相抚的布料声。
我不是一个热爱读诗的人,但偶尔怀念过往时也爱读上几首。我更不是一个喜爱读书的人,只是生活太匆忙时,偶尔也需要一些触及灵魂的文字。
温情是我的大学语文老师,她有一头细腻柔密的长发,有一个诗意浪漫的名字,她的嗓子温暖柔软,她的眉眼清淡而纯净。
可她也有过一段不太美好的年华。
听闻温情的故事,是在前几日,我有心要知道,便总是有机会的。
这个听来的故事,实在很悲伤,幸好时间的逝去给他加了神秘感,回想起来就不再那么戳人心肺了。
她年少沉迷感情,一头栽下去难以回头,醍醐灌顶时已是中年,她不如张雨绮那般果断,离婚的官司一拖再拖,面对毫不退让的丈夫,法院最终还是把房子判给了她,车子判给了丈夫。
这段年少满是欣喜纯真的爱情,以落入泥土埋葬的婚姻作为了告别。
打了一年官司的她疲倦又寒心,转身去了新疆支教,这一去,就是俩年,再回来时,恍若新生。
可惜的是,我无从知晓这个喜爱海子诗集的女人,她内心深处的伤痛是否真的有了愈合。
我只是她的一个听众,我无权过问她的生活,只能以一种平淡的口吻讲述这个故事。
写这篇文章时,恰逢下雨天,窗外雨滴淅淅沥沥,造访图书馆的人极为稀少。
我带着小小的欣喜抱着电脑在图书馆坐了一个下午,十分惬意,保温杯中装了满满一壶的开水,这使我不用担心口渴,窗外吹来清凉的风带着泥土的香气,这使我内心安宁清醒。
这世间有千奇百怪的人,也有千奇百怪的故事,我从他人口中听来,又以文字记录每一个故事,每一种伤痛都应该被铭记,喜爱在欣喜时记录人生的人,在悲伤时也不应该选择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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