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说过:“做美的风景,总是在远行的途中。”年轻时,也曾有这种念想。未知的远方,在幻想里,总有许多神秘新奇的故事,就像叔本华曾言道:“远航归来的人,总有许多故事可以说。”远方的远方,确实对当时的我充满着巨大的诱惑与想象,就像心灵与光阴定下的岁月之约,在有生之年,我要走出那一扇小小的幽窗,邂逅世间万千的风物。
远行,换了秋水苍颜阅历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岁月能给予我们的最好礼物与回报。我并无多大的豪情壮志,但我还是选择了飘荡江湖,听从了漂泊的安排,辗转于天涯海角,一旦启步,便难以停下,生活总是会奔波的,这是有生活经验的人都明白的事。其实,你我都明白,得与失的界限并不分明,只在选择的一线之间而已。
任何岁月荡子,或多或少都曾辜负过那遥远的故土情感吧,也在一定程度上接受着情感上的惩罚。在步履蹒跚的流年里,渐渐地,儿时故里的记忆开始模糊不清了。曾经古朴悠远的宁静村庄,简陋而不失韵味的小桥流水人家,山花野草的烂漫,简衣素食的平淡日子,种种过往,或许我穷尽这一生,也再难靠近了吧!
远行,换了秋水苍颜在多少个春雨秋风的夜梦里,悄悄地回到黛瓦青墙的古旧老宅,与白霜飘飞的奶奶,于时光深处,品茗谈天,绕有趣味地听她讲过去古来的故事。南国多雨,农舍老宅旁,垂柳伴着野草芳花,漫路幽静。那时候,时光宁静,守着一方庭院,便可阅览草木清波,春絮秋月。可那样的岁月,终是匆匆而过。
醒来后,敬一杯清朴的过往,风雨兼程,依旧背负着旧行囊,像芸芸众生里的匆匆过客一般,山一程水一程地远行。我只能远行,这是我选择的路,既然上路了,便再难停下来了,一直远行,看远方的万水千山,众生百态,只为生活,不为那虚无缥缈的伪信仰。
远行,换了秋水苍颜斜风细雨下的湿润石板路上,被岁月磨损过的旧门槛旁,或许经常浮现着父母牵挂的身影,还有奶奶步履蹒跚却满眼渴望的身影,挂牵的岁月,染白了他们的发丝。可他们远行的子孙,总是未能如期归来,每每想到他们失望的黯然神情,我的眼眸里,总是湿润了水雾。其实,并非我贪恋远方繁闹的风景,也不是为了在远方安享现世,只是在生活中,脚步一旦启程,便有诸多的身不由己。梦里回首可相近,相聚却总是相隔天涯。
远行,换了秋水苍颜回首过往烟尘,走过了万水千山,看惯了闲云秋雨,有时却浑然不觉岁月里的静美,狭窄的视角所触,竟只看到岁月带来的伤害,却忽略了岁月带给我的温暖与恩赐。或许,最美的风景不在远行的那些地方,而是岁月里温暖的记忆与感悟吧!我只希望,当我这个岁月荡子,在风雨夜归故里时,那怀念的人和事,只沧桑一点点,此生便已无太多的奢求了。
远行,换了秋水苍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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