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别处”这句话一直盘亘在心里,挥之不去,姑且只有让它安然地留着。
留的时间久了,也就慢慢开始关注这句话的前世今生。
网上一搜——“生活在别处”,在法国诗人兰波的笔下,是一句跃纸欲出的响亮口号,成为了19世纪一个法国天才诗人拿出一生的时间去为之努力争取的梦想。“生活在别处”本身就是一个美丽的、充满生命活力的句子。当然,也有这样的说法——把人生的希望寄予别处,这是心理防御的一种基本形态,按照精神分析学说,这是一种置换。一个完美的远方,其作用是使得当事人可以充分的厌恶自己的环境,很显然这是一种自我厌恶感的投射——不是我不好,是环境太糟糕。
一边是“充满生命活力”,一边是“心理防御”,我该信什么呢?或者,我是兼而有之?
前些春节回老家,与老朋友聊天,我才知道她们口中的我,“过着她们想要的生活”,那么充实,那么有成就感,听得我都找不到北,而这感觉,好极了!
她们说,看你这几年的学习经历,在她们看来,几乎是一种奢望。我不否认,在现在的学校,我遇见了一位好的校长和一个好的团队。外出学习,只要我愿意,都能实现。或许,在她们眼里,我特属于那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人和事一旦认定,便不会轻易丢开。这几年,跟随文质老师、黄爱华老师的“生命化教育大问题研修会”的足迹,从第一届,到第四届,从南国的深圳,到“桂花香满林”的桂林,到北国的哈尔滨,再到泉城济南,我坚持着不落下,尽管从头到尾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教育需要行走,而我也似乎更喜欢这样本质意义上的身体行走,每当这时,我的思维会被激发,全身细胞都活跃着。翻看在行走中留下的文字,仍能记起当时的场。且会有些不相信,这样的句子,这样的段落,这样的感受,居然出自我之手。当然,这样的呈现也许得力于自己的独处能力,一个人独处时间越多,思考的时候就会越多。喜欢文质老师,主要是喜欢那个“生命化”,把呵护生命成长放在教育的首位,是最难做又最能做的事,但又恰恰被大多数人忽略的事。及至现在,我依然践行着与之匹配的观点:我教的是人,而不是学生。
最近,教音乐的英子老师传给我她的教育随笔,她几乎还原了她与学生交往的整个情节。今天中午,她找到我,和我聊起她的随笔,让我给点建议。我也就好为人师了一把——你的随笔里我只看见了老师和学生,看见了一位喜欢说教的老师,看见了一位喜欢端着架子的老师,看见了教育的立竿见影心,但看不见反思,看不见教师的成长,看不见教育是慢的艺术,看不见学生立场……我这心直口快的毛病几乎未改,不过估计她也不会计较,反而继续“请教”:与学生相处有什么高招?她这一“请教”,几乎把我问蒙圈了。因为,我脑袋里就没有想过什么高招,也就说不出子丑寅卯来。我只好老实告诉她我没有招。她说:“每次开家长会时,你一出场和你一讲完,家长们的掌声都是很热烈的。”对于这一点,我倒没有怎么上心,因为我没有经历一次完整的家长会就无法比较,且家长们在开家长会时都是这样热烈吧。其实,课堂上的那个我还是比较严厉的,只是课下的我也喜欢和他们一起八卦,八卦到佳弈小姑娘径直跑来笑嘻嘻告诉我说:“欧老,我要恶心你一下。”虽然至今,我都不知道她要恶心我什么,但这样的师生关系的确让人舒服,那么自然,那么至情!所以,还是要矫情地说句:感谢生命化教育!
她们说,看你这几年坚持的事情,在她们看来,恐怕从来都不会去做,更别说坚持。我自然知道她们说的坚持的事情,无非就两件事:阅读和写作,当然,最近一年多来,还得加一件:跑步。“唯跑步与读书才不辜负自己”,这是最近才读到的句子,但我已经“提前”将之视为我的座右铭了。如果我还在原地,过着每天“顺便教教书、常常打打麻将”的日子,至少我的相貌会变丑一些,虽然本来就长得不好看。她们的羡慕里还有一个词语——“坚持”。是的,我越来越体会到坚持带来的力量,坚持带来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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