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又温暖的新蔡春节
还未到家的凌晨一点,就看见在淡黄色的灯光下雪花飞扬,这是专属于北方的美景。用力吸入两口冰凉的空气。怡然自得,拖着行李箱,轮子在积雪上留下弯弯曲曲的印痕,深深的留在家乡的水泥路上。不远处,那个穿着棉袄的妈妈,没有激动的跑过来,也没有热切的呼唤。我走近,她跟随,不言不语,却又在些许陌生中尽显亲切。半年不见,却依然如故。新蔡,我来啦!
一大早醒来,就迫不及待想出去看看。新蔡,你是否又变了模样?已经临近春节的新蔡,简直就要人口爆炸!人山人海,自行车什么的还是别骑了。而这种拥挤的街道才是正宗的河南味道!怀着兴奋,追随记忆,又踏上那一条条熟悉的街道。卖菜的吆喝声,专门为新年存货所腾出的地方,红色的灯笼春联,白色的云朵大雪,人来人往呼出的白气,一堵可以堵好久的摩托汽车……思念到了极致,这些平日稀松平常的场景也竟别有一番情趣。期盼着回家的人儿啊,只有过年才能义不容辞,毫无反顾,只有“家”才能叫回离乡的游子。过年了,一起吃个年夜饭吧。
说到年夜饭,不禁想起了相声贯口中的“报菜名”: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其实吧,这些大酒大肉都没有。除了点缀上的红色喜庆,以及家人围坐一桌,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尽显温馨的场景,这年味已经简洁如此。没有春节联欢晚会的热闹,只有手机屏幕的点击声,没有凌晨十二点的烟花和爆竹,今年的春节格外寂静却仍有热闹。大年初一,你看那家家户户新鲜出炉的春联,红的喜庆!你看那马路牙子上凑热闹的一群群阿姨叔叔,嗑着瓜子,唠着寒暄。“今年收成怎么样啊?”“就那样,你家呢?抱大胖小子没……”大年初二,开始了走亲戚之旅。掂着大包小包,套上新衣服去拜访亲戚。嘘寒问暖一阵,吃顿全是肉的午饭,便又匆匆回家去。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应和着大人们的有口无心的问题……遵循着传统礼俗,大年初五迎财神,大年初六送穷鬼……
虽没有过于繁琐的形式,但该有的流程样样不少。说是迷信也好,虔诚也罢。忠诚于传统礼俗的家乡人,在新年面前都会衷心祈祷来年好盼头,也算是心中的一种慰藉。
春节七日假,对于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人是远远不够的。可为了一大家的生计,再多不舍也要化为肚中烂语。于是又踏上远方,脊背坚挺,只为给家人一个踏实可靠的背影。年味渐淡,拥挤又温暖的新蔡,人离,路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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