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慵懒怠政身,信邸觳觫紫禁嗔。
生逢末世狼烟窜,纵欲扶倾已黄昏。
朝乾夕惕苦腾挪,未与昭阳鬓厮磨。
煤山日落雄心废,覆发难面碎山河。
五十阁臣频罢免,十七总督头颅断。
天生一副狐疑眼,己巳凌迟袁崇焕。
党争痼疾已腠深,东林浙楚乱纷纷。
惟有厂公勉控御,皇兄至嘱未谨遵。
一望寥廓到海陬,赤地千里怨悠悠。
并非神武中兴主,自我崇拜自遗羞。
贪悭小吏毛羽健,帏薄不修遽滋患。
可叹君王眼眶浅,裁撤驿卒激陕变。
外交长策未筹谋,应结蒙古拒满洲。
身傍尽是谗佞客,两拳出击臂咋收?
良宵难度夜深沉,枯灯独悼殉国魂。
百业萧条苍生苦,后世绝难誉此人!
长夜清寂,与兄浩闲聊明季事,遂慨思宗。噫!前事不远!
【注释】
(1)慵懒:懒惰;懒散。
(2) 明·王玉峰·《焚香记·饯别》:“心情慵懒,寂寞雨收云散。”
(3)信邸:指崇祯帝原封信王。
(4)觳觫:因恐惧而发抖。指思宗居潜邸,因明季“三案”及客魏专权一直处于恐惧之中。
(5)嗔:指帝遗言:“皆诸臣误朕。”
(6)朝乾夕惕:形容一天到晚都很勤奋、很谨慎。
(7)昭阳:汉昭阳宫。借指后宫。
(8)煤山:现景山。思宗自缢处。
(9)己巳:指“乙巳之变”
(10)东林、浙、楚:指东林党、浙党、楚党。
(11)厂公:指魏忠贤。
(12)皇兄:指明熹宗。
(13)毛羽健:任监察御史。指毛羽健上书崇祯裁撤驿站事。
(14)筹谋:谋划,想办法。
(15)两拳出击:指既拒蒙又拒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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