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得知,家乡的两位大婶给母亲捎去了马齿苋,我感动之余,真不知如何表达对母亲这几位“闺蜜”的感谢之情。
她们和母亲一样,思想深处离不开老家的天地,城里儿女的家没有生活惯了的老家好,执拗地不去和儿女生活,独守着老家的院子。她们经常一起在村子里闲聊,在田野里转悠,一起打打麻将,一起去附近的集市上买买生活用品。她们天天在一起,相互照应,关系很密切。
去年冬天,我母亲终于不得不频繁地看医生,两位大婶非常关心母亲的事,母亲的事就好像是她们的事一样。春节前夕,母亲年年照例要给我们磨面蒸馒头的,但是,母亲却住院治病,心有余而力不足,母亲的一个电话,老家的两位大婶便全部承担了母亲每年都要做的事,淘洗麦子,去镇上磨面,蒸好几锅馒头,这些活路她们安排料理得井井有条,一袋袋白面,一袋袋馒头,都做得完完美美。我们虽说不让母亲为我们的生活操心,可她习惯了为儿女着想,固执地说自家的粮食比买的好,在自己身体不便处理的情况下,打一个电话,母亲的老“闺蜜”就把她的心思落实得实实在在顺顺当当。
那次,母亲身体不舒服,她瞒着我们,在村诊疗所打针,一个大婶每天送饭到诊疗所,当时还是冬天,她说:“打针去的早,吃了热饭暖个。”母亲怎么也挡不住的。晚上,还要陪着母亲住,母亲觉得她年龄毕竟大了,不忍心让她操劳,想出钱请村里另外一个中年人陪护,她说:“我美太太着哩,咱两说说闲话,你叫她来,我都嫌她不爱讲卫生哩。”
我们知道以后,当然想尽办法不能让母亲再独守老屋,设法动员母亲到城里来住。母亲才勉强住在了城里,但她们老“闺蜜”们时常电话闲聊。一次,一大婶问母亲身体状况,母亲说:“你两给我请的神保佑我着哩,好多了。”原来,两大婶还专门到十几里开外的寺院里求签,为母亲请回了一串念珠,母亲平日不喜欢戴什么饰品的,可那串朱红色念珠却天天戴着,有时晚上都忘记卸下来。
这念珠有仙气的,它来源于仙家的普救众生,洪恩浩荡,它是大婶们请回来的,无私博爱的大婶们不就是人间仙葩?阿弥陀佛,保佑大婶们老人们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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