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大概六点半出去给来鹏买退烧药,路上见一卖肉丸的大妈旋炸旋卖,尝了一个,特别好吃!两种,牛肉的35元一斤,猪肉的25元一斤。于是,买药返回来时让大妈各称一些给我,她随便各铲一小簸箕到特制的纸袋里,说“牛肉36,猪肉24,共六十。” “怎么这么贵!”我嘟囔着,想想也不经常这样吃油炸东西,遂大大方方付了钱,提着两袋热乎乎鲜肉丸高高兴兴回家。
进了门没放东西直接奔了里屋,夫君躺床上哼哼唧唧,拿起体温计一看,妈呀!将近39度,好厉害!拿了一个热乎乎肉丸塞他嘴里,他虽咕咕哝哝,却也香喷喷吃了。然后我马不停蹄转向厨房,给妈妈用小小点碗盛了几个,匆匆忙忙放她手上,转身摁下开关热水给来鹏冲药,接着大步流星冲进卧室扶他喝下,手脚麻利地拿出冲药的碗,返回厨房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单另放好(装装样子,实际上我觉得要传染是根本防备不了的,该来的总要来)。然后开煤气火,把半锅水放火上,葱姜蒜扔进去,酱油醋香油倒进去。火呼噜呼噜,水咕嘟咕嘟,不一会儿开了。放上二三十个肉丸,因为是刚刚炸熟的,所以略煮了煮,关火。转身拿碗的功夫透过厨房与客厅的窗户偷觑了妈妈一眼,看见,桌上的小小碗已空,心里窃喜,想她必是欢喜吃这个的。遂身手敏捷地舀了一碗端过去,又如法炮制另一碗端进里间卧室给病人。热乎乎一碗连丸子带汤喝下去,丈夫热腾腾出了一身汗,好像感觉好一点,继续躺下。回到客厅,妈妈已也吃完了,很满足很开心的样子,说不用再做饭,她饱了。狗狗在她身边,也吧咂着嘴儿,我问是不是给团吃了,妈妈不好意思地说,只给了一个。之后她一直安心地看电视,微笑着看我在她身边走来走去拍花的照片,凑近歪着头看我鼓捣手机在圈里发文章。看她这样,我也十分开心,发完圈伸伸胳膊腿,蹲下来让她帮我捶捶背。她两只手握拳在我背上敲着,毫无力气的感觉,浮皮蹭痒,倒是“浮皮”了,但一点儿也不“蹭痒”,我说“用劲儿打呀!”她呵呵呵笑着,说“没劲儿,不会兰!”我也笑起来,说小时候不让你打你打得狠着呢,现在让你打你又不打了![破涕为笑]她只是笑。看着她难得的长时间的笑,我很想拿出手机拍下来,但又怕破坏了这美好的气氛(妈妈不喜欢给她拍照)。只好忍了。
不知不觉很快到了九点,按惯例,吃饭饭喝药药热鲜奶伺候老佛爷睡觉觉。妈妈从沙发上缓缓站起,慢慢朝着卧室的方向挪了几个小碎步,忽然停下,转身,颤巍巍又返回到沙发,把原本竖着靠在沙发背上的垫子拿下来平放在她之前坐的位置上,抬起头拿眼瞥我,眼里满是狡猾的笑意,我恍然大悟,秒懂,脱口而出:“你占坡儿(位置)呢?”她抿嘴“嗯”了一声,嘴角已经忍不住地向上弯起来,我不禁哈哈大笑,“妈呀,你怕团抢你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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