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完《小桥流水人家》,有股冲动写写自己小时候。水平有限,看孩时间也有限,糊糊弄弄好像流水账。不管怎么说,总算写完了。
老家三面环山,西边接壤邻村。村东头,一条自北向南的小河将村子分成河东、河西,最后与从东而来的河汇合向西流去。
河水清澈见底,几只鸭子、白鹅在水里嬉戏玩耍,小鱼、小虾也不少。小时候,母亲和婶婶们在河边洗衣服,和伙伴们挽起裤腿,撸起袖子下河摸鱼。小鱼很灵活,经常从指缝溜走。好不容易摸到一条,捧到河边早已挖好的小窝里,开心的跟伙伴们炫耀,乐此不疲。有时候天干,河里有泥鳅,下手抓的时候,一边抓一边叫,那时候真是胆大。
下水摸鱼虾,点火引知了
幼儿园后面有个山洞,是我们的根据地。边上有片果园,一群人玩够了,一人摘几个苹果,聚到山洞里吃。你讲故事我唱歌,抗个腿跳个绳,拾个石子打个陀螺,还有老鹰抓小鸡,好不热闹,山洞里总是传出银铃般的笑声。在山顶上有棵灰李子,每年一到成熟的季节,大家就爬到树上去摘。摘一堆,吃不上没地放,就放到山洞里储存着。
在山洞东南方向,是一大片平地。每年麦子地里都有好多麦蒿,一人弄一大把,编成花环戴头上。麦地里有种小花,开的特别漂亮,因花瓣像蝴蝶,都叫它蝴蝶花。在花环里掺上几颗,美滋滋的。收麦子的季节里,最喜欢麦杆一墩墩。挖个坑,上面稀落的铺层草,骗同伴过来,一掉下去,哈哈大笑,反反复复地玩,乐此不疲。山洞东北方向,是一片树林。擅长爬树的男孩子,折断一根树枝,扔给大家,切开两端,拧啊拧,转啊转,树皮与棍分开,就做成一个个哨子。鼓起腮,一个比一个吹得响。
小时候吃过很多鲜味。春末,傍晚时分,正是童孩活跃的时候。空中飞的用树枝扑下来,地上有个洞,一抠拎起一大串。夏天,大雨过后,山上除了满目的翠绿,还有来自大山的馈赠——年娃子、松扎,用韭菜一炒,那鲜味比耗油更甚。逮着几只蚂蚱、刀螂,用草一穿带回家,烧着吃香喷喷的。邻居爷爷擅长设套,时不时会有兔子、獾上钩,小时候经常领着同学去我家吃野兔腿。还是这个爷爷,夏天的晚上会跟老爸上山,我好奇跟着去过几次。大人们捏着手电筒点上火,摇晃摇晃树,知了们成群地往火堆扑,捡着烤熟的吃,剩下的装袋,总会满载而归。去果园里抓知了龟更是夏天必备。村里有颗百果,村里人都不知道它多大,每当百果掉落在地,在树下玩耍的我们捧上一把,拿回家放在正烧火的锅底下烧着吃。冬天,蚂蚱们飞不动了,趴在枯草上等你抓。油锅一炸,香喷喷。平时,跟爸妈上山,野枣、野桃、酸溜、柿子……碰到啥吃啥。记忆深刻的是二年级时,跟一个同学去山上摘山楂,酸甜酸甜的,那么大颗,越吃越上瘾。等晚上回家连呕带吐,高烧到40度,伤了胃,害妈一宿没睡。
下水摸鱼虾,点火引知了
夏天的晚上,大家都会聚在河边的街上唠唠嗑,找块石头坐在场上拉拉呱,好不热闹。蚊虫多怎么办?伯伯叔叔们就将掉落的栗花缠成绳,用火柴点上,丝丝缕缕的清香,蚊子们都敬而远之。最喜欢仰望夏季的星空,星星们一闪一闪,像一颗颗宝石镶嵌在天上。老妈对星星的传说了如指掌,最喜欢躺在老妈怀里听她讲牛郎织女的故事,讲猎户座的传说,还有那北斗七星。也因此知道诸如“三星正南,就要过年”之类的常识。
上小学时,学校要求勤工俭学。周末,揣上袋子,噶胡噶胡,一群人就上了山。草种子、护枝子、翻白草、红参、松岭子……躺草地上打个滚,采几朵花,用塑料袋抓蜜蜂看它伸刺等,边弄边玩。最喜欢山上的老虎爪,看着真像老虎的爪子。山上有种草,一大簇,像头发一样,每每遇到,总要给扎上个辫子再走。曾在南岭的一个位置,突然发现本是对立的姑子崖和马耳山竟在同一方向,还离的很近。以至于若干年后,学《望庐山瀑布》时,总会想起这个场景。小时候特别喜欢石头,家里窗台上摆满了从山上简单的奇形怪状的石头。学一篇课文,忘了什么题目,提到中国石,我家也有一块,是老爸拾回家的,为此还摔了一跤,从此成了我的宝贝,至今还在家摆着。四五年级学了岩石,正巧在南沟遇到一种红色的石头,用T恤衫兜回家,衣服都被拉变形了。
小时候,家里只有电视,没有平板也没有学习机。最常干的事就是上山,或帮家里干活或是玩。与大自然的亲密接触,使我获得了无穷快乐,至今回味,童年因此而丰富多彩。
下水摸鱼虾,点火引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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