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有两个最要好的玩伴,一个是本院的我叫他叔的人,一个是姓朱的人,他俩都比我小一岁,属大龙的,而且他俩的父亲都在生产队里当干部,张姓叔家曰子比较好,上小学时经常在书包里藏一块干粮(玉米面窝头)给我吃,我们两家也住的近,基本上天天叫着一块上学,一块去地里砍菜或拾柴禾。
另一个朱姓小伙伴我们俩也挺好的,他小学没念完一家人都去了黑龙江生活,在他走后的一段日子里,我还身不由己的天天早上跑到他的大门前喊他上学,直到住在附近的他的大伯或大娘听到我的喊声起来告诉我,他家不是都去了东北了吗,我才反映过来,每每这时我的眼睛里不争气的含着泪水,真的不能控制自己。
真到现在我仍清楚记得他家临去东北时的情景,我们两人一放学或星期天就去村东刨树根,在刨树根的时候他对我说:“俺家过几天都去东北了,我刨的树根都给你吧”,我说:“东北是那流(那里)啊?”,“东北可能在东边”,“到那流多远?”“说是3000多里地”,“3000多里地是多远啊”,“我也不知道,3000就是3000呗,老远了”。
过了不多日子,他们家全家人收拾行李去了东北,好几年没见面,直到我中学毕业,他在东北当兵回来时才见面,再后来他家又全回来了,直到现在我们仍然是好朋友。(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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