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

在老张精心侍弄下，天台的蔬菜长势旺盛，果然，没够两个月，小白菜已经有十多厘米高、四五片叶子，挨挨挤挤，可以采摘了。

“老婆，来，递个菜篮子给我，我摘了一把小白菜下来，中午炒着吃也好，熬汤喝也行。”老张站在家门口，喊。

老杨手里拿了个塑料滴水箩，走了过来：“这么快，就可以吃了？”

“当然。你看看，如果少的话，就滚个汤。如果够多的话，就炒个菜。”老张一脸得意，“我是谁，农家好手！”

“看把你美得！”老杨接过小白菜，进了厨房。

没过几天，小白菜长得更旺了，老张千挑万选拔了比较粗壮的小白菜流出来的空隙，全部又被填满。

看着长得密密层层，叶子越来越大的小白菜，老张心中自有有计较。他每天拔几棵，交给老杨，任由她或炒或煮。有时，他拔几棵，送给楼下的邻居，邻居们都笑呵呵地接受了，也有几个退休老人对他的天台种植感兴趣，偶尔上来和他聊聊天，看看他的菜，随口赞他几句。老张更加满足。

他没料到，几天后，老杨在餐桌上爆发了：“天天吃小白菜，天天吃小白菜！吃腻了，一筷子都不想吃了！”

“吃什么腻了？自己种的菜，能吃得腻吗？多好吃啊，多有菜味啊！那像在外面买的那些，看着是菜，吃到嘴里没有一点儿菜味。吃不腻！我天天吃都没问题，多么美味的小白菜啊！”老张夹起一大把小白菜，放进嘴里，故意把嘴翘起向着老杨，咂得啧啧响，抗议她的不满情绪。

老杨不买他的账：“不行，明天我一定要买别的菜吃。天天吃小白菜，吃得我的嘴都淡出鸟来了。”

“那你就吃你买的菜，我还是吃我的小白菜。”老张不想和老婆斗嘴。

老杨愤怒：“我迟早把小白菜全部铲光，看你天天吃，天天吃。”

“你敢？”老张也有怒火，天台的蔬菜是他的命根子，老杨如果真敢全部铲除，看他不和她翻脸！

“要不，这样，你选一些还没长大的，做菜秧，分开种植，以后，我们摘叶子吃，吃的时间也长点儿。其它的，送给邻居，或者，我做成菜干，留着以后煲汤。”老杨毕竟是家庭主妇，考虑得比较周到。

“这个可以有。”老张接受了老婆的建议，“那么多小白菜，就按照你说的，种植菜秧，做菜干和送给邻居。你下午和我一起干？”

“行啊，只要不让我天天做小白菜吃，天天吃小白菜就行。”老杨欣然答应，“正好这段时间天气好，太阳大，风也不小，晒菜干，只要两天时间就成。”

下午四点多钟，太阳还高高悬在西天，老张夫妻俩就在天台忙开了。他们戴着斗笠，穿防晒衣，选出了菜秧，小心地保留根部的大块泥土，拔一棵，在老张规划出了种植小白菜的位置种一棵。他们在花坛之间走来走去，忙得不亦乐乎。选完菜秧，他们把剩下的小白菜全都拔了出来，肥肥嫩嫩的，分成几份，老张指着，说：“这些，等会儿，我就送给邻居，挨家挨户去送。”比较大棵，看着比较老气的，堆放在一起：“这些，洗干净，你负责做菜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