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上岗,本想抽空议一议小说语言方面的简洁的,一疏忽,就改变了思维方向,便想到了近些年来一些影视剧里的穿梆儿,禁不住让人笑晕、叉气儿,一致于直不起腰身来。
不知是导演和幕后工作人员安排粗心大意了,还是演职人员太不小心才导致了那些荒唐之举…这不是跟没说一样么?
且不必说古装片中频频抖擞出的手机新元素,也不必说青山绿水之上的电线杆儿和宫庭庙堂之壁上的配电盒与吊扇有多么与时俱进,更不必说仙侠片里的腾云驾雾是喷了香烟的余韵了…都格外地离奇,仿佛裘千仭练功发威之时的道具,闭门之内是燃了斑茅绒的、水上漂之功是暗自在水面之下钉了等距木桩的一样滑稽可笑。滑稽得可笑,就特显不真实;不真实,也就有了穿梆的嫌疑。
商业味儿太浓重了,一切都会向钱前,一心钻到钱眼里,其它似乎都不重要了,甚连艺术之类,也斯文扫地,就连说出的话儿,往往也不用过脑,也就冇过脑去思考,只流说白道,也不管合不合逻辑、符不符合实际,一股脑儿地往外涌,反正完成了那档子戏份儿就算了事,拍拍手,净落收银俩了,其余啥事不说,更不管粗制滥造的那些拙劣之作所造成的负面影响。
譬如:某些苦情剧里,有这么样的自叙:
A,我那可怜的爷爷,生于乱世,在他八岁之时在村头大槐树下蹦蹦跳跳地玩耍,正是天真烂漫的岁月,却不曾想,就被丧尽天良的e魔给硬生生地祸害了…
B,在那动荡不安、硝烟弥漫的年代,我的爹娘忧愁忧思、积劳成疾,身体虚弱,染上沉疴,尚未生下我就双双不在了…
咳咳…这是些什么话?虽然身世悲凉、苦大仇深…都有情可谅,更值得怜悯,但所经所叙之事也得遵从客观实际、也得符合逻辑哦!
人之常情:没有天哪有地?没有爷奶哪来爹娘?没有爹娘哪来子子孙孙?…人们又都知道,不成年的男N,哪来生育之能力?…九岁的爷爷亡故了,那他咋还会遗留有后代?换句话说,那些后代难道还真是他的么?像这样的基本常识,还用得着别人点破、提出、挑明么?一旦往明面上说,双方不都处于尴尬境地、不都显得太寒碜了无知又无聊了么?…还自己尚未降世而爹娘就不再了…像这样缺智少脑的话儿,也能说出口么?说出了,岂不大煞风景么?还不怕天下人笑得S过一场又一场么?
正如某旧w里传播的一则考古事例,忽发现某地有一古墓,规模不大,却甚是正统,经考古人多方推理来判断去,最后不知谁脑子一热,拍板定音,说是曹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于是就有理有据、言之凿凿地硬公布于众:新发掘的遗址为汉末曹操六岁墓。此结论一出,刹那震惊中外考古界…顿时舆论哗然,天下竟然还有这等子离奇之事?
众所周知,曹操那厮六十岁,还老当益壮,还在驰骋沙场秋点兵,还在写观沧海,抒情达意,龟虽寿…志在千里哩,稍微懂点史迹的话,但凡稍微准备二俩花生米、一小碟儿茴香豆,把那劣质的假酒少喝点儿,也不至于说出曹操同志六岁墓这么没水平这么能让人笑掉大牙的话来呀?
又譬如:
有演职人员讲,兄弟们呀…抗Z已艰苦卓绝干了七个年头了,小R本G子是兔子尾巴、秋后的蚂蚱再也蹦跶不了几天啦,再有一年,再有一年懂么?希望在前,我们就要彻底胜利了!
…看看,这智商,比诸葛孔明和刘伯温还在上,能前算八百载后推一千年,还能预知现代war什么时候停台…有大异能,还能掌控战Z的行止与走向,这也太神乎其神、太不可思议了罢。
如此有能耐,当前,e乌双方已折腾了三个春秋,以彼智商,咋不请去预测一下两方什么时候息事宁人哦?有那超自然的才能么…真是可笑至极!
再譬如有一古剧中,一位比较有侦T能力的角色对出事现场进行分析时,自言自语地说:此人若是自S,那他生前肯定有不想活的念头了。
…这这…是不是废话的因素太多了呢?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也没时间再摆弄这些蹩足的劳什子了。见到了,乐呵乐呵,别当回事儿,一笑了之即可。别绞劲儿,也别太认四理儿。绞劲儿与认S理儿,妳就彻底输了。
这里,顺便附带说一下,欲学小说语言的精炼与准确,不妨熟读一下刘庆邦先生的近作《遍地月光》,此著,是刘庆邦先生热爱生活、出于生活又反映乡土气息的扛鼎之作,是其耗时数年增刪多次的长篇力作。从中,可汲取到许多写文方面有用的东西。
12月19夜十点于苏州玉出昆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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