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连休,小假期而已,第一天,在床上躺到中午,从英俊电话问吃什么,到他买回家收拾好,我才慢悠悠起了床。
这一幕,很像多年前,每逢周末,我就要狂赖床,而他从不说我,从不责备我不做饭不打扫卫生,是一种毫无情绪带着纵容的任由我,我则理直气壮。
一直和蜜说,英俊是拓宽我内心极大自由边界的人,他让我完全脱离了原生家庭不许赖床,一日三餐必须按时做按时吃等许多限制。结婚前,单就赖床,就是我绝对不敢做、即便想做也做不到的事。记忆里,这么一件平常事,从未被父亲允许,除非生病。
忽然明白,我为何会如此纵容儿子睡懒觉,那是我小时候向往而不得的小确幸,纵容他就是在纵容年少时的自己。反而是英俊,可以纵容我睡懒觉的人,极为看不得儿子这么做,想不明白为什么……
最大的解放是,结婚后我一次馒头没做过。或许,很难被人理解,做馒头这件事有那么严重吗?还需要解放!矫情!
对,对我而言就是这么严重。十二三岁的时候,家里七口人,每天蒸两大地锅的馒头是我的日常。记忆里,下午回到家赶紧洗手弄馒头蒸馒头,紧赶慢赶的收拾,去晚自习的路上,来不及吃饭的我,手里拿着一个刚出锅的热馒头,来回换手拿着边吃边走,是身边伙伴最熟悉的场景。
蒸馒头并不怕,最怕和面,家里那个大面盆是我少女时代的噩梦,满满一盆面,我把它们和好,需要用尽全身力气,不是一两次,而是每天。终于到了最后看到那个面盆就怕,硬着头皮每天做。及至今日,想起来和面依然有不寒而栗之感。
已经想不起来那种日子持续了多久,一年?一年半?无法追述,清晰的是对和面恐惧和排斥的感受,至今犹在。
后来再见到家里那个让我害怕的面盆时还有些诧异:记忆里巨大的它怎么变小了?
其实,我早已长大,和面的恐惧和那个大面盆,是少女时的梦魇,早已不复当年,只是,我的感受被定格在了那个年少时代的恐惧里,固执地停留在了过去。
看见这个,我在心里长吁了一口气,我知道,或许,我可以自己去做顿馒头了。
听见馒头咒被打破的声音。
馒头咒2019.4.6,半晴不阴,暖,有风。下午,与蜜一起在花下吃茶,迎着春风看了夕阳,如此,总算没有辜负这个春天。
馒头咒 馒头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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