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过去了,人们说陈年旧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终于明白这是错的,因为往事会自行爬上来。
每当日落西山,玩了一天的哈桑和我就分开了。我穿过那片蔷薇,回到爸爸的广厦去;哈桑则回到他的寒庐,他在那儿出世,在那儿度过一生。
我学着他走路,差点摔进水沟,忍不住咯咯笑起来。阿里转过身,看到我正学着他。他什么也没说。当时没说,以后也一直没说,他只是继续走。
喝过同样的乳汁长大的人就是兄弟,这种亲情连时间也无法拆散。
“孩子又不是图画练习册,你不能光顾着要涂上自己喜欢的色彩。”
一个不能保护自己的男孩,长大之后什么东西都保护不了。
因为历史不会轻易改变,宗教也是。最终,我是普什图人,他是哈扎拉人,我是逊尼派,他是什叶派,这些没有什么能改变得了。没有。
每个父亲的内心深处,不是都有想把儿子杀掉的欲望吗?
文字是扇秘密的门,钥匙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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